“嗯,营里的副教头,是个”柯晋话锋一顿,又问:“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可以啊,有许嬷嬷,还有这么多丫鬟。”香宝乖巧的笑,尽力掩饰着刚才眼底浮起的那些失落“相公安心去训练士兵吧,注意身体,我我等你回来。”
最后那一句,她说得好小声,但柯晋还是听到了,缓缓睁眼,含笑凝视着她的纤细的侧脸,大掌**的力道加重了些“那你要怎么送我走?”
香宝稍一侧头,便接触到了柯晋灼热的目光。
两人成亲也有些时日了,香宝一下子就明白了柯晋的意思,脸一红,从他怀里挣出来,羞得躲到被子里去了。
柯晋呼吸有些急促,转身熄了灯,脱了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而后的事不问便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这一夜,柯晋要了香宝好几次,好像要把未来这一个月的次数都要够了才行。
清理过身体后,香宝难得主动的转过身来,凑到了柯晋的怀中。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香宝小声问:“相公明天一大早就走吗?”
柯晋闭着眼,声音有些困顿:“后天走,明天在家准备。”
香宝点头,这才放心的睡着了。
柯晋困得迷迷糊糊的,把她搂紧了些,意识混沌的咕哝了一声:“宝儿,我有点舍不得你呢”
柯晋走了之后,原本就冷冷清清的大宅子更加寂寥了。
家里没了男主人,含蓉越发嚣张,许嬷嬷再过严厉到底也是个下人,主母不发话,她也不能拿含蓉怎么样。
香宝性子隐忍,也不想在柯晋不在的时候惹事,于是处处忍让,除了跟着许嬷嬷料理家事以外几乎足不出户,整日窝在偏房里面缝缝绣绣,绣得累了就昏昏沉沉的歪在床上睡了。然后总会在半夜被冻醒,因为没了柯晋的体温,她总是觉得浑身都冷清,就像是发烧了一样,没什么精气神,香宝抱着被子,脱了外衫后将自己裹好,然后瞪大了眼睛望着窗子外黑沉沉的天色。
隐约可以听到冷风在呼啸,窗子在细微的“吱呀”响,没想到幽天的初冬这么冷,不知道山里的天气会不会更加恶劣呢?柯晋会不会冻到?如果他走之前就把那件棉衣缝好就好了迷迷糊糊的想着,香宝又睡着了。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遮住圆月的薄云缓缓散开,细微的月光笼罩住溪流里的男人们。
即便个个人高马大,但在幽天深山的恶劣天气中,仍旧忍不住冻得牙齿打架,然而每晚在河里洗冷水澡却又是他们的柯教头下的死命令,所以一干人等只得硬着头皮泡在冷水里,待够了半盏茶的时间才能出来。
熬过了规定时间后,新兵们迅速的爬上岸,柯晋又待了一会儿,最后一个上岸,而后不紧不慢的用上衣擦干了身子,然后只套上长裤,光着膀子走在队伍后。
唐小初和卫祥一左一右的跟着他。
柯晋抹了抹脖子,抬眼看着天色若有所思。
唐小初瞟了他一眼,笑嘻嘻的开口:“老大,想媳妇了吧?”
“嗯。”柯晋大大方方的承认,低下头又说:“还有件事,最近天气有些怪。”
“怪?哪里怪啦,不是一如既往的冻死人嘛”唐小初咕哝了一声,搓了搓冻僵的胳膊,但也忍不住看了眼颜色诡异的夜空,明明已是深夜,但夜空却不是黑得很彻底,隐约的泛着些紫色。
唐小初想起下午天突然阴了下来,天空里漾着一大片的黑云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我们来多久了?”柯晋沉声问。
“八天。”卫祥简洁的接话。
竟然才八天,回到营帐时,柯晋忍不住想。
他和衣躺在临时搭建的大床上,环着手臂看着营账顶子发呆,怀里空落落的,不搂着那个香香软软的女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柯晋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只手忍不住从裤腰里探进去,握住了自己有些蠢蠢欲动的灼热
“老大!”一个清丽的嗓音随着营账帘子的掀起而传进来。
柯晋倏地抽手坐起来,不悦的看向来者“吕鹤!”
“下回会打招呼的。”吕鹤淡笑从容的走过来“这不是有急事找你商量吗?”
来者是营中的副教头,吕鹤抬手解下披着的大氅,露出里面合体剪裁的水蓝色长衫,略有些收腰,是与这军中汉子格格不入的秀气与纤细。
吕鹤随手将大氅一扔,先是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一面喝一面用眼睛看着柯晋,而后伸手放下茶碗,问:“这才什么时辰,你怎么都上炕了?被子也没扯开”吕鹤端详了那大床一下“想事儿呢?”
“有什么急事?”柯晋没接话,站起来。
“唔”吕鹤扬了扬眉,侧身坐下“天气古怪,有几个新兵病倒了。”
“送去让卫祥看,不严重的接着练。”柯晋在方桌的那一边坐下。
“我总觉得天气不正常,你觉着呢?”吕鹤看了眼柯晋。
“是有些。”柯晋听到这话也拧起眉“我在考虑应不应该提前结束训练。”
“再看几天吧。”吕鹤似乎不大同意,低眸看了看桌角,而后突然笑起来“莫不是你自己想媳妇了,所以才要早回去?一直都听小唐夸你的新娘子怎么怎么好,兄弟们倒是一次都没见过,这次回去一定得仔细瞧瞧,我可是没见过宫里的女人是什么样儿呢。”吕鹤爽朗的笑,说话时却是一直在盯着柯晋的眼睛看。
“嗯,回去就摆桌酒。”柯晋有些心不在焉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