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愣了好一会儿,才赞叹地向他竖起大拇指。
而彼端的饶哲,则怔怔地握着电话,满脸的懊恼。
直到手中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才猛然回神接起电话,彼端传出一道冷漠的声音“饶少,好久不见,听出我是谁吗?”
他思忖良久,不太确定地吐出一个名字“冷毅?”
这人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具体的背景不清楚,只知道与黑道有着理不清的关系。
“记性不错。”电话彼端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看在我持有你们饶氏股票,因你们生意兴隆我也赚了不少的份上,特别赠送给你一个消息。有人花大钱雇杀手,似乎要对一位姓纪的小姐不利,如果我没记错,那位纪小姐就是不久之前,你高调宣布是未来饶太太的那个女人。”
听到这里,饶哲脸色一白,吓得手机险些摔落地上。
他飞也似地冲出门外,心里呐喊——眉眉,你千万不要出事
莫寒宇离开之后,始终伪装出一副不在乎模样的上官柔,终于卸下了开心的面具,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舔舐着两次失恋所带来的伤痛。
老天爷现在一定被没路用的她气得吐血,难得他老人家看她可怜,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结果咧
她是笨蛋!不但没有珍惜这重生的机会,反而还重蹈覆辙为了同一个男人伤心流泪。
如果不是她当初贪心,想要以纪馨眉的身份继续留在他身边享受他给予的爱情,如今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看着手机萤幕上,两人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大头照,照片里的她,笑容非常灿烂,上官柔讶异原来自己也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
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打电话给他,问问他,是不是也在想着她。
随即,她自嘲地笑了。她还不够傻吗?被他伤了一次又一次,怎么还不能记取教训?
搬出饶家的时候,明明已经狠心地将他的号码设成了黑名单,自己当初也亲口对他说,从今以后两人再也不相见,距离说那句话也才不到两天,就已经忍耐不住相思之苦了吗?
盯着萤幕里的照片良久后,她叹了口气,狠心将两人甜蜜的样子删除、抹去,永远也不要再想起。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不管遭受过什么样的挫折、痛苦,生活依旧得继续。
她还要上学,必须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她才二十二岁,没必要因为自己失败的爱情,而毁了往后的人生。
她站了起来,转身的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被她碰倒了,随即“砰”地一声脆响,摔得粉身碎骨的是一个陶瓷马克杯。
那是她和饶哲一起动手做的工艺品,上面还印着他们扮鬼脸的照片,可惜现在都已摔得面目全非。
她还记得那温馨的一幕,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
“这可是本少爷第一次亲自动手做杯子,虽然样子有些丑,不过,里面可蕴藏着我的一片心意,我就把它当成订情信物送给你好了。”
“你真小气,订情信物就送我一个杯子?”
“这可不是普通的杯子哦,饶少出品,仅此一份,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饶哲,你越来越臭屁了。”
“那你要不要?”
“要!我当然要,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订情信物,干么不要”
如今事过境迁,已是物是人非。
上官柔无力的弯下身,将四分五裂的碎片一一拾起。
看吧,订情信物就这么被她无意的动作毁了个彻底,这是否是老天在告诉她,她和饶哲的缘分,已经彻底结束?
将捡好的碎片装在一个袋子里,她伤感地发了一会儿的呆,等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四点五十分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蘑菇下去了。
匆忙在日历上做了一个大大的记号,写道——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写完,在镜前对自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换了套衣服,就急跑出家门,今天天气很不好,早上的时候一直是阴天,到了下午,此刻她才走了几步天空便飘起了蒙蒙细雨。
雨势虽然不大,但如果就这样走到学校,她还是会被淋成落汤鸡。
可是家里没有雨伞,从这里走到学校大概需要二十分钟,正站在路边犹豫着要不要叫辆计程车时,一辆疾驰而来的机车却险些将她撞倒。
幸好她躲得快,一条小命才没有就此消失。
不知怎地,她的眼皮直跳,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灾难就要降临,她对自己的第六感一向非常信任。
就在她惶惶不安的时候,刺耳的煞车声在耳边响起。
她吓了一跳,就见一辆耀眼的红色跑车正从不远处的方向,朝她这边疾驶过来。
那不是饶哲的车子吗?
上官柔微微心惊,同时不解,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留在医院里吗?
车子的速度很快,远远的,她好像看到他摇下车窗,危险地探出头,正朝她大吼着什么,但距离远和雨声、车声令她听不清。
饶哲似乎是见她没反应,改为边开车边对她打着手势,她茫然地抱着书本站在原地,这男人疯了吗?
直到他的距离与自己很接近的时候,她从饶哲的脸上看到了恐惧,他神色紧张地盯着她身后的某个地方。
她忍不住回头,却没见到什么奇怪的,这条路平时人烟稀少,现在又因为下雨,行人更是寥寥无几,只见不远处,有一位老伯正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过马路,一家店铺的老板举着手机在门外大声地说着什么。
直到她的视线不经意微微上抬,她看到了令人心惊的画面。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从一栋屋子的三楼伸了出来,即使对方掩饰得非常隐蔽,可她仍然敏感地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眼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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