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因为穿得极少而更显单薄。
她这模样令他内心一阵烦躁,低咒一声,脱下外套,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接着,发出一道简短且不容人拒绝的命令“上车。”
当饶哲准备起程返回饶家的时候,很气恼地发现,车子居然没油了。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四十五分,这个时间的墓园,不但寂静荒凉得没有半个人影出没,更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阴森气氛。
两个人躲在车里取暖,虽然雨慢慢停下来,但夜晚的温度仍是很低。
作息一向很规律的上官柔,一感受到车内暖和的温度后便难以自制地昏昏欲睡。
她身上还盖着饶哲的外套,坐在他身边,可实在困极了,没多久就身子一倒,整个人埋到了他的怀中。
正在抽烟的饶哲一把揽住她,却有些僵硬,口中叼着半根烟,怔怔看着将小脸贴上他胸膛的女人。
她的呼吸声很均匀,从车窗外面透进来的灯光,将她的五官照得非常清晰。
饶哲顺手将烟蒂甩出车外,伸出修长的食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
很软、很嫩。女人的肌肤,就像剥了壳的水煮蛋,那种嫩滑的感觉,是男人所无法比拟的。
大概是他的手指弄痒了她,她轻哼了几声,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指,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饶哲失笑,接着却僵硬地举着手指,有些无措。
如果这一整个晚上她都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他的自制力肯定会因她偶尔的无意识磨蹭而破功。
虽说他曾经女友换过一个又一个,但他却也不是那种见一个就上一个的轻浮男人,但看着眼前这张脸,他不认为自己能有太多自制力。
叹了口气,饶哲轻手轻脚地拿起摆在车里的手机,迅速拨了组号码,过了好半晌,话筒另一端才传来一道懒洋洋又不悦的声音。
“哪个神经病这么晚还打骚扰电话?你爸妈没教你半夜别乱打电话吗?别拿通讯工具为非作歹!”
出声抱怨的不是别人,正是饶哲的万能助理莫寒宇。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他正搂着家里超大号的抱枕作着美梦。
饶哲冷冷哼了一声,语气简洁有力道:“我是你主子,马上起床!”
彼端的人迷迷糊糊咕哝了好一阵,才惊叫一声“老板,你失眠吗?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真是太不正常了,我知道老板你因为上官小姐的事吃不好、睡不好,可就算你想找人聊天解闷也不能”
“闭嘴,给你二十分钟,带着汽油马上来墓园。”
“二十分钟去墓园干么?为什么要带汽”
未等莫寒宇吼叫完毕,饶哲就非常不客气地将电话挂断。
半个小时后,莫寒宇开着车子慢悠悠停在饶哲的车子前,刚下车,便招来饶哲的怒视。
“二十分钟,我让你二十分钟后过来,你却迟了整整十分!”他不悦地谴责。
“呃,对不起嘛但老板你三更半夜的临时要汽油,我一时也找不到,绕了好久才”话说到一半,被饶哲一瞪又全数吞回肚里,莫寒宇觉得满腔委屈,但怕饶哲气极拿自己开刀,只好转移话题“我说老板啊,你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话说午夜时分正是鬼怪出没的最佳时机,墓园这种地方更是个不祥之地,就算你心情不好,找间酒吧,再钓两个身材火辣的美眉玩就好,何必”
他正要往下说,就看到饶哲小心翼翼地抱着熟睡的纪馨眉从车里走出来。
莫寒宇吞了吞口水,惊异地指着他怀中的佳人。
“老板,你你居然还带着纪小姐?”
“你的车钥匙。”饶哲冷冷命令,莫寒宇下意识的服从将钥匙递给他,他迳自走向莫寒宇的车子,打开门,将上她小心安置好,又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莫寒宇此刻还白目地跟在他的**后面不停碎碎念。
“老板,就算你想跟纪小姐约会,也要找个比较温馨浪漫的地方才对吧,像这种给死人住的地方会把女孩子吓坏的啦!”
已经走到驾驶座的饶哲,不耐烦地瞪他一眼,顺手抛了一串车钥匙给他。“你的车我先开走,等你把我的车加满油后,再开回我家。”
“咦咦?”莫寒宇接住钥匙,闻言傻眼。
饶哲狞笑了一声“别忘了要小心驾驶,若我的爱车有任何损伤,我唯你是问!”说完,他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正准备再罗唆几句的莫寒宇本能地握着老板丢给自己的车钥匙,这才回神大叫“喂,老板,做人不可以这样,这里是墓地不是五星级饭店啊,我好心给你送油来你不能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追了几步,但车子已经开远,莫寒宇气得跳脚,指着饶哲消失的方向将饶氏祖宗全问候了一遍。
“该死的饶哲,少爷我求学时期就被你欺负,出社会之后还要供你使唤,你这个没良心的狗屁学长,我为你做牛做马整整七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对我这么心狠手辣又无情无义,咳咳”骂到最后,还很没出息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发现四周一片冷清,夜晚的冷风呼呼的吹着,远处的树叶还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阴森得令他背脊发凉。
莫寒宇哭丧着俊脸,这才无奈地拎起一旁的油桶开始帮车子加油
上官柔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吵醒的。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她感觉这一觉睡得很漫长也很香甜,而且还作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记得昨天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她和饶哲去了墓地,他想亲她,被她拒绝,他虽然很恼怒,却没再勉强。
后来的事她就记不清了,她现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是他抱她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