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厨房准备的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有火腿炒蜗牛、香酥鸡排、白酒田螺、起司局蟹、咖哩虾、马赛海龙王鲜汤、红茶薄饼”
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饶哲,穿着一套纯白柔软的家居服。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做工精致的鎏金九连环,随着走路的动作,九连环发出叮叮铃铃的悦耳声响。
面对老管家的殷勤介绍,他漠然点了下头,面无表情的走向餐厅。
饶家的餐厅装饰得十分气派豪华,高悬的大型水晶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花岗岩地面一尘不染,宽大的餐桌上摆放着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少爷,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饶家的管家约翰是个英国人,已有将近四十年的管家经验,服务品质深得历任主人的满意,然而私下侍奉的主人只有饶哲一人。
这是属于饶哲一个人的晚餐,从他懂事开始,一直是独自用餐。
豪华的餐厅里,两旁站着白衣黑裙的女佣,无视她们,饶哲优雅地坐到餐桌前,随手将始终把玩着的那只漂亮的鎏金九连环放到了桌边。
“老板”
一道急切的脚步声随着喊声从大厅的方向传来,闯进来的男子名叫莫寒宇,他是饶哲的得力助手,已跟了他整整七年。
“十五分钟前环球集团老板的长女——骆可欣小姐来电,她约你下周二傍晚去她家里用餐,顺便和你谈一谈有关我们饶氏目前要出售的那块地皮的事情,她说她会给出比同行至少高出百分之五的价钱来与饶氏合作。”
饶家是一个拥有上百年历史的大家族。
饶哲的曾祖父在年轻的时候以地产业起家,发展到这一代,公司的规模已经十分壮大,形成在商界举足轻重的饶氏集团,且在其他国家还有分公司。
而身为饶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饶哲,目前为台湾总公司总裁。
饶哲的父亲,人在英国,管理着大片海外市场。
饶哲的母亲,人在义大利,是个非常有名的服装设计师。
饶家在台北是一个极具盛名的名门望族,想嫁进饶家做媳妇的名媛是多不胜数。
当初,这位受幸运之神眷顾的饶家少奶奶候选人,正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柔,两人爱得十分火热。
但谁也没想到,在饶哲生日的当晚,他居然宣布未婚妻另有其人,同一天的晚上,上官柔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不幸去世了。
事发隔日,饶哲便命人将他的未婚妻汪芷兰送到美国去读书。
上官柔的后事办得很隆重,可饶哲却没有出席。
因为在办丧事的那几天中,他仿佛要追随上官柔而去似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连续三天不吃不喝,险些丧命,幸好被佣人发现及时救回一命。
饶哲虽然没死成,整个人却因此瘦了一圈。
然而上官柔的死,令那些名媛淑女们统统在背后暗自庆幸。
因为她的死亡,意味着无人能再阻碍她们争夺饶哲。
就算饶哲目前已经有了汪芷兰这个未婚妻,但只要她还没嫁进饶家,那就构不成威胁。
暗中觊觎饶家少奶奶地位的,也包括环球集团的大小姐骆可欣。
莫寒宇眼神满含期待地瞧着自家老板,只要老板肯点头与那位骆大小姐吃顿饭,饶氏便能从中狠赚一笔。
“啪”地一声,饶哲向旁边伺候的管家打了个响指,示意他可以上菜了,却看也不看莫寒宇一眼地为自己系上餐巾,语调毫无起伏地回应。
“告诉她,我没时间。”
“老板,这样子不太好吧?怎么说骆小姐提出的价钱”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语气中没有质问、没有指责,很平淡的一句询问。
莫寒宇却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忙不迭点头“我会帮老板你推掉这场饭局。”
真是的,明明只要吃一顿饭就可以至少多赚三千万,可他家老板却装酷耍帅玩大牌,打定主意要人劝不听雷打不动。
“上官家的情况怎么样?”轻啜一口水,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听说情况很乱,上官小姐那个庶出的哥哥以及她那些妹妹们正在努力瓜分她留下的上官家公司股份,以她的名义建立的十元基金会已经被迫解除了。”
听闻这件事,始终面无表情的饶哲却露出怒意,他狠狠拍了一记桌子,伴随着这个猛烈的动作,桌边那只漂亮的九连环受了波及,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
两个女佣一前一后端着盘子正好走过来,前面那个女佣来不及闪躲一脚踩到了九连环,明白那是少爷的心爱之物,她吓得低叫一声,急忙后退,险些撞到后面的女佣。
现场一片混乱,饶哲的脸色也因为心爱的玩物被踩了一脚,而变得十分难看。
莫寒宇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为那两个女佣担心。
这九连环得饶哲重视并非因它有多名贵,完全是因为那个小东西,是他从上官柔的尸体上翻出来的。
那晚的生日宴,绝对是饶哲最痛苦的一个回忆。
他为了逞一时之快,当所有宾客的面给上官柔难堪,换来的,竟是她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那场车祸的结果是车毁人亡,唯一幸存的,就是这只鎏金九连环。
它曾经是上官柔最喜欢的一件小玩具,以前她经常带在身上,时时拿在手里把玩,现在这东西是饶哲与她唯一的联系,他自然宝贝得很,甚至不容许除任何人多碰这东西一下。
可是眼下,它竟被踩在一个女佣的脚底下。
饶哲的目光阴沉,恶狠狠地盯着那只罪该万死的脚,端着盘子的女佣吓得浑身发抖,好像下一秒就要痛哭失声。
“约翰,给她们结算薪水,明天起,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出现在我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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