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培武双手盘胸,迅速地挑高了一道眉。
人家说,双手盘胸是想抗拒些什么、武装与防卫自己的肢体动作表现,他此刻真的相信,他的确是想阻挡着某种情感从他心中流泄而出。
他一直都希望自己对沈蔚蓝别无所求,直到沈蔚蓝又再度开口,完全摧毁他的理智之前,他仍然都是这么清楚记得的。
“你是我的恩人,是我最重要的人,培武哥,我很喜欢你,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是你”如果什么?她想说什么?如果是他,便可以牵她的手?还是可以与她独处一室?沈蔚蓝猛然收口,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太露骨了,她竟然在向一个她不该妄想的、高不可攀的男告白
“对不起,我刚刚喝了点酒,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对不起,老板,希望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听着沈蔚蓝急忙改正的称呼,望着她慌张道歉的神色,那股长久以来一直存在于培武心中、想触碰她的冲动忽然强烈到难以克制。
于是在于培武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他便已经伸手揽过她后颈,重重地在她的双唇上烙下亲吻——
明明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吻,情况却发展得难以控制。
于培武猜测他在触碰到沈蔚蓝双唇上的柔软时便已经失去理智,他将沈蔚蓝拉进那间无人的包厢,踢上门板,便将她抵在墙上热烈亲吻。
她身上有着与他相同的淡淡温泉硫磺味,几根拊在他颈畔的发丝挠得他好痒,于培武伸手拨开那几绺发,大掌转而轻触她脸颊,指尖感受到的丝锻般柔滑触属不禁令他更情难自已地加深这个吻。
他想要她很久了吗?不然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
他的舌尖霸道强势地侵入她齿关,卷裹探索她的舌,毫不迟疑且毫不怜惜。
沈蔚蓝将双手环上他颈项,如果,于培武的吻当中,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与犹豫的话,她便会退缩,但是,幸好于培武并没有,于是她便能以一个比他更为激烈的姿态回应他。
她的双唇毫不保留地为他绽放,迎进他每一寸热烈纠缠。湿热、温暖、好闻的男人味道窜入她鼻间,方寸之间全都盈满他阳刚炽热的气息。
她没有拒绝于培武在她腰际游移的大掌,紧贴着他掌心的娇软馨香女体默许且欢迎他的碰触**,甚至是占领。
她早就是他的,只要他愿意的话,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新生活、她的一切,早就是他的;从他当年拉了她一把之时,她早就属于他。
沈蔚蓝热切积极得令他无法招架,于培武几乎要融化在她的吻里。她热情生涩、芬芳甜美且无比诱人,缠裹着他的舌无辜且努力地吸吭吞呒他,令他忘了自己之前曾想抗拒些什么。
他们两人同时到达那个接近天堂的顶点!
于培武的身体一阵战栗,背脊僵直,趴伏在眼神半晕迷的沈蔚蓝身上粗喘,而他们两人相连之处湿粘一片,车内荡漾着春意盎然的动情yin靡气息。
于培武撑起上身,拿过车上的卫生纸,缓缓地离开沈蔚蓝体内,清理他,也清理她。
他看着沈蔚蓝乖顺地为他张开双腿,让他为她擦拭他在她腿间留下的痕迹时,真真正正地觉得自己刚才疯了。
他眼神沉定定地盯住沈蔚蓝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
她说他是他的恩人,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喜欢他,那么,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与他**?为了报答?为了她喜欢他?或者是,她的喜欢根本就建立在她的想报答之上?
那么他呢?他自己呢?他又是为了什么与她**?为了他对她的怜悯与同情?
为了他喜欢她?又或者是,他对她的喜欢根本就建立在他的怜悯、同情与舍不得之上?
沈蔚蓝忽而倾身向前,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毫无杂念、单纯嘴碰嘴的淡淡亲吻,朝他笑得绵软浅甜,像当年的女孩。
于培武心中忽然漾起一阵柔软,宠溺地揉了揉她发心,还没对她说些什么,方才一阵混乱之中落在地垫上的手机倒是先响了。
他拾起一看,那泛着蓝白光芒萤幕上的人名同时映入他与沈蔚蓝的眼底——是连嘉莉。
于培武望着那人名,迟疑了两秒,才按下通话键。
“喂,嗯,好,我知道了,我等等就回去了蔚蓝?”于培武忽而偏头,停顿,沈蔚蓝惊挠的目光投向他。
也对,她离开包厢太久了,嘉莉姊会问于培武有没有看见她也是应该的,但是好尴尬于培武会怎么回答呢?她突然觉得好紧张。
于培武若有所思地睐了她一眼,视线落向她身上那件被他扯破了领口的洋装,沉默了会儿,才又接着开口说道:“蔚蓝嗯我在走道上遇见她,她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家,等等再回去聚餐,你们先吃吧,就这样,bye。”
沈蔚蓝望着于培武挂上电话,整理好衣着的模样,说不上来此时心中的感受究竟是什么?于培武当然不可能跟连嘉莉说他与他的领班躲在车上**,而她现在的样子也的确不适合回到包厢跟大家一起聚餐没错,她为什么要因此隐约感到失落?
她应该要觉得她的老板很聪明、反应很快,及时化解了一场尴尬才对吧?
“我送你回去,换件衣服再过来吧。”明明这里离沈蔚蓝的住处不远,于培武却不知道他此时的心虚是因为他方才说的谎,还是因为他方才的失控?
“我不饿。”沈蔚蓝朝他微笑,笑得坦然甜美,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的包包还放在包厢里,晚一点,聚餐结束之后,再请嘉莉姊帮我拿好吗?或是明天直接带到店里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