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有隐瞒的必要。
“这就是他跟你拉拉扯扯的原因?”
“我不收,他硬要帮我戴上。”
“以后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向宣狂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干嘛?”她谨慎地问,认为这样做恐怕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因为向宣狂从来不是畏事的懦弱男人。
“让我来处理。”他轻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浅笑。
当她看到他的微笑,心口不禁窜过令人发颤的寒意。
“你的意思是让你狠狠揍他一顿?”她没好气地说。
“别替我担心。”向宣狂爱怜的以拇指抚着她的脸颊,嘴边微笑里的血腥顿时消失,只剩下浓浓的眷恋。
那种男人很好解决,只要让王方宇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胜算,并看清楚招惹他的下场,自然会避他唯恐不及。
“我不是担心你会受伤,我是怕他告你伤害。”
冯顺心蹙眉看着他。在经过刚刚的现场震撼后,她对他的“武打能力”很有信心,甚至感到有些害怕。
“让他试试看。”
向宣狂口气里的冰冷和狠劲,又让她浑身打起寒颤。
“你刚才揍他那一拳,看起来很痛。”
想起那道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冯顺心到现在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怕我?”向宣狂快速皱了一下眉头,手掌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俊脸逼近,审视的目光牢牢盯着她。
她是全天下最不用怕他的人。
他并不崇尚暴力,但有些时候拳头跟权力一样好用,尤其在美国发生过好友那件事后,他便开始积极锻链自己的拳头。
必要时,他希望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身边的女人。
一个遗憾所换来的教训,他奉为铁律。
“你刚才那一拳还满重的,万一哪天我们吵架”
她没有办法顺利把话说完,因为他突然俯下身,以像羽毛般轻柔的力道刷过她热烫的双唇。
顿时,冯顺心的心湖被触动了,双眼失焦地望着他,未完的话语完全消失在他透露出些许调侃之意的眼神里。
“对付男人跟对待女人怎么能一样?你会用打拳击的力量抚摸一只绵羊吗?”向宣狂对她扬起一道充满电力的微笑。“我爱你,记得吗?我宁愿自己流血,也不想在你身上看到任何小伤口。”
他额头抵着她的,高挺的鼻尖轻轻磨蹭她的俏鼻,注视着她的眼神里有着热切的情感,她忽然发觉,她整个心被不知名的东西填得满满的,又软又热。
“好了,我好多了。”向宣狂伸出手,替她将安全带系上,然后在发动引擎前打趣地瞄她一眼“现在我们快点过去,然后一起回我家。今晚我一定要搂着你睡。”
“我家都快结满蜘蛛网了,让我回去打扫一下吧!”冯顺心抗议道。
“顺心,你还是不肯搬来跟我住吗?”向宣狂将方向盘轻轻一转,跑车又迅速在街道上奔驰。
“嗯,让我想一下。”她作势认真的想了想,耸耸肩。“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个理由。”
“我爱你。”他深幽的黑眸凝望她一眼。
“喔,第一个理由就拿下九十九分。”她轻笑着说。
这件事他已经提过很多次了,以他们几乎天天约会的状况看来,好几次连她也忍不住怀疑自己干嘛这么坚持一定要在三更半夜赶回家去。
再说,她仍沉浸在他给妣的感动里,很难板起脸来拒绝他,就算她做得到,也不是出自真心。
尽管她知道,他们交往的事传开后,大家会怎么讨论两人之间的事。
大部分的人,应该会跟袁嫚婷一样,在背后取笑她,等着看她被痛甩的那天,认为向宣狂绝不可能永远对她认真。
而且就算他肯,她也不属于他的阶层——上流社会的顶端,更别说打入他的家族或世界。
她早就知道所谓的金字塔顶端是什么模样,但她依然抵挡不了他强烈的魅力,与他深陷于爱情里。
冯顺心知道这样的行为很笨,甚至很不理智,但厌情从来不在理智的管辖范围里,知道跟能够预期是一回事,并不能阻挡一个人变笨,尤其在爱情面前更是如此。
她真希望自己没有被以往的所见所闻影响,更希望自己没让袁嫚婷直接戳中这个要害,虽然那确实是存在的。
现在,她只能选择相信他,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跟其他上流社会的男人不同,不会拿他优渥的条件戏耍她的感情。
“我会负责所有打扫工作。”向宣狂保证道。
“少来,你家有专人来打扫。”她懒洋洋的看他一眼。
“真难打马虎眼。”他一边微笑一边抱怨。“只要你搬来我家,就没有一个像旅馆艘的屋子需要打扫了,如何?”
“嗯,成交。”冯顺心满意地笑开来,已经完全对他打开心房。
向宣狂看着如此迷人的她,喉咙滚动了几下,低咒出声。“我们得赶快把琐事处理完,然后飞快回到我那里去。”
当晚,两人一回到向宣狂的住处,关上大门,还来不及回房,所有的热情便在门板上爆发开来。
当他们的唇碰上彼此的,立即惊天动地的纠缠着,不断向对方索求更深、更浓烈的吻,像恨不得能吞下对方般深深拥吻着彼此。
冯顺心红着脸,不断喘气,望向向宣狂的眼神里填满了不自知的渴望,全身热气蒸腾,他亦相同,粗喘着厚重的气息,黑眸里充满阳刚的侵略之意。
她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像只温驯的小猫般细细磨蹭着他,温热的气息幽幽吐向他敏感的颈项。
许久过后,当向宣狂放开她时,见她直喘着气,水眸氤氲地望着他,他差点又忍不住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