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晚小姐,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陶晚抿抿唇,觉得吕获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他连门都不敲,打开了琴房的门,中断了她的思考,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打扰了”这种话。
吕获只是客气一下,但是从乡下回来的陶晚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客套:“是的,你去忙吧。我有别的事情要干。”
吕获杵在门口,陶晚也出不去。
“你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
“请你让一让。”
吕获侧了侧身体,陶晚走了出去。
心道真是晦气。
她下了楼,在客厅里面看起电视。
张阿姨在厨房忙碌着,给她端出一碟水果,手里还有一盘,要给陶秋送过去。
“张阿姨,平时小秋的课要上到什么时候?”陶晚问道。
“夫人给小秋找了好几个老师,一整天都要上课,等开学了,晚上也要上课。”
“她时间休息的时间呢?”
陶晚问道。
“夫人有空的时候,也会带着小秋出去逛逛。”
陶晚点头明白了,王爱娣真是过于望女成凤,但这让她在自己家里也束手束脚的。
现在能看的电视台没多少,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节目,陶晚觉得没什么意思,看了一会儿就端着盘子上了楼。
陶晚对画术并不精通,但是她也没有别的东西打发时间。
她学的都是西洋玩意儿,拿着水彩随便勾勒两下,因为心里是尹青柏,她手里的画渐渐浮现出一个和尹青柏相似的影子。
陶晚看着还未成形的化作,脸上微微红着。
她真是被尹青柏迷了魂了!
陶晚把人脸涂了,将画改成一张随意填涂的风景。
她没想到的是,上午的时候她压下的气没发,却让别人先发制人了。
陶秋下午要上美术课,她发现油彩被人动过,最喜欢的蓝色被用的只剩一点,恰恰家里没有备用的了。
陶秋没说什么,只是一节课都闷闷不乐的,美术老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心思格外敏感。
在旁敲侧击之后,得知是“姐姐”用了陶秋的油彩,她下课后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打麻将回来的王爱娣。
陶理果然是穿着陶晚买的那件风衣回来的,老头手都冻红了,还冲陶晚笑呢:“晚晚,今天没出门找同学玩啊?”
“爸,你怎么还真穿个单衣就出去了啊?您当自己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吗?”
就算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陶理搓搓手暖和了一下:“我里面穿的厚。”
陶理把外套一脱,嗬,脱了跟没脱一样。
陶晚哭笑不得:“爸,您赶紧坐下歇歇吧。”
“今天厂子里的人,别提多羡慕我了。”陶理确实不冷,他心热乎着呢。
父女俩在沙发上说这话,按照往常,王爱娣一定会掺和两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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