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哑口无言啊在她发呆的工夫,吴真央踩着高跟鞋,优雅地从她身旁走过,而她的手牵着男人的手,像根长长的脐带,把那个未开化的小婴儿也一并带走了。
她带着他往仓库的方向走,而他突然停下,害她不得不也停下,回头看他“怎样啦?没准她还会追上来哦!为自己的梦想讨债来。”
“我什么时候把女演员逼到去撞柱子?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公司发生的事?”
吴真央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因为她受不了了!他只会掰着她手指头玩,吭都不吭一声,不会是一直在想这个吧?
“想也知道,那当然是编的啦!为什么只能她骗你,不能我骗她呢?还是你愿意回去继续听她诉苦?”她盯着他“被那种谎话骗得红了眼眶,幸亏那女人不太敢直视你,不然看你面子以后往哪放!”
所以她才先捂住他的眼,是怕人看到他丢脸的样子吗?
“可是,你在我背后”怎么知道他什么表情?
“你以为自己的情绪很高深吗?就那么几种,猜也猜得到了!什么‘乡下病重的奶奶’,谎话也要编得圆一点才行。”她知道他只是同情心过度,并不是不辨是非,他八成只是想起了,他幼年病逝的老爸,悲从中来,对那女人起了同病相怜的宿命感“说来还不是你自己找的事,她演技明明那么差,试镜时你还给她‘圈’?”
“我给所有人都是‘圈’,他们那么努力,很不容易。”
“是、是!”好个一视同仁、充满大爱的理由,不过不知为什么,她好像没刚才那么气了。
气消了,她甩了甩胳膊“可以放手了吧?”她指的是自己那只还陷在他魔掌中的手。
“不放不行吗?”她可是特地来救他耶!平时躲他躲得那么厉害的真央,见他为难时,还是会来救他,让他好想放任自己,就这么抓着她的手,感动个一天、两天。
“当然不行!你手心那个,好多汗!”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范雅贤五指一张,还了她自由。
他手心很多汗吗?不会啊!不管怎么说,范雅贤还是暗自在西装外套上蹭了蹭;吴真央才不管他,正好藉这个机会溜之大吉。
“你去哪?”他怎么可能放她在他眼前跑掉。
“回去啊!仓库那边差不多该完事了,再不回去,那些人会把我忘掉。”
“等一下!”他哪还顾得了手是干、是湿?动作僵硬快速如机器人,迅速翻遍自己全身的口袋,最后总算掏出了两张电影票,伸去她眼前“难得见面,你今天也没有其他事了吧?不如待会一起去看场电影。”
她狐疑地看了些那两张票,再挑眉看他。
心脏猛地一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虚伪为了压制那种紧张,范雅贤一字、一句补充,听上去语重心长:“你看,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男演员吗?他这部新电影的评价很好!”就觉得在这也能碰到他,十足的诡异,先前还教自己别多想,只当成巧合,可他还能神奇般地变出两张电影票,而且是他们对头公司制作的这就很让人玩味了!
吴真央的眼角跳了两下,莫非自己是被算计了?
“他啊?我已经没兴趣了,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很善变的吗?”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对那两张纸露出垂涎不已的表情。
可怜兮兮地把票怎么拿出来,再怎么放回去,范雅贤使劲回想前两天买的“约会手册”上,还有什么可用之招。
“那,我们去唱歌。”
“唱歌?你会唱歌?”
摇头。
对了!他天生音痴,唱歌像朗诵,还是没感情那种,就别折磨她的耳朵了。
“好啦、好啦,这些事都等我有空时再说,今天就先这样,ok?”
问题是,她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忙,对他,她好像永远都不会“有空”他们的相处从没出过问题,再见面后,她也像以前一样很自然地对他,同时又很自然地与他保持着距离,那距离还不短呢!而他找不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是不是没有一个房顶把她束缚在他身边,他就失去了一个将她抓过来看清楚的契机?
这么说难道是她从以前开始,就已经很想跟他保持距离,只是碍于房子就那么大,想保持也保持不了,她才会提出离婚的?
“唉”他真蠢,她当然是不想见他,才甩了他的呀!这还用分析吗?
“真央,我们每次见面,好像都很仓促似的,都没能好好说话,这些年大家都发生了不少事,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聊聊也好啊!你不觉得吗?”
又来了、又来了!她知道他重感情、感情丰富,他见到“老朋友”心中欢喜,就恨不得别人也跟着他欢喜,跟着他将那丰沛的感情爆发出来,好像就他充满了人性,而她就是块没知觉的木头!
“我倒觉得没什么好聊的,还不就是那样,跟着闹钟起床、又累得像条死狗一样地睡觉,日复一日,有什么可聊的?”
“当然不是指那些,我是指私生活什么的”
“私生活是拿来闲聊的吗?”她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她可一点也不想被他关怀“你想要我问你什么私生活?例如,你怎么还不再婚之类的吗?说起来,没在你家看到你的孩子,还真让我意外,不过,如果家里有老婆、孩子,你也不会蠢到带女人回去了。”
“怎么可能!”什么老婆?哪来的孩子,她在说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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