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半晌,他擦干身体挪动脚步,用毛巾裹住重点部位,他先是轻叩了叩门,将穆冥的注意吸引过来,之后沉着嗓音道:“穆冥,拜托帮我去一下睡衣,在那边的床头。”
他的声音偏哑,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若是可以,他倒是乐意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可,绝不可能做!
穆冥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一愣,她本来在出神,现在一听这话瞬间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衡量这个问题的得失,若是去拿,隔壁可还有个顾景怡,指不定她怎么想的,若是不去拿,这人岂不是要在她的浴室呆一晚上,她可还没洗澡。
最后她纠结的眉头都不停的微蹙,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敲门、等待开门。
顾景怡没想到还有人会敲门,起初以为是想要将她赶出房去的顾景柯,立马黑着脸色开门:“你小子……”话被她快速掐断,换上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
“原来是亲爱的弟妹,不知道敲我房门所为何事?”说着她撂了下头发,抛了个媚眼道:“姐姐我可最爱威猛的汉子,你这细皮嫩肉的很明显不达要求,所以还是快快交代来意回原处去。”
穆冥嘴角抖了抖,原来顾景柯看起来那么清冷是因为骨子里逗比的气质尽数传给他亲姐,顾景怡和顾景柯虽然差两个字,可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气质大方,性格逗比,一个身影清冷,腹黑狡诈!
“弟妹,你有事说事,是不是怕你家男人睡沙发睡不好,所以要来以房东的身份将我赶出去?”顾景怡委屈着声音,立马用一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眼神看着穆冥。
她砸着唇角揉着手臂,哭丧道:“千万不要,我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大厅!”
万一半夜有人潜入她该咋办?说什么都不能同意穆冥这个请求,可她似乎忘了,穆冥从敲门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只是看着淡淡的笑。
“弟妹、好妹妹,你反正是要嫁来顾家的人,就帮帮我这个苦命的女人。”顾景怡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一口一个弟妹,哭的好不伤心。
“我七岁就被送去美国,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不能享受亲情。”若顾景柯在这,一定会冷冷嗤笑,顾景怡自己在七岁强烈要求出国,原因是因为想一直看着美型的英文老师!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翻译出来就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长辈问长问短,她瞬间又夹着尾巴跑路,留下他这个大少在顶着长辈的责怪。
总而言之,顾景怡是随心所欲,而他则是被她留下来的烂摊子轰炸的体无完肤。
“亲爱的,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顾景怡手指紧抓着房门口,就是不想让穆冥进去。
穆冥看着活宝般的人顾景怡,稍稍抬了抬眼:“麻烦你拿一下放在床头的衣物。”她直接道明来意,至于顾景怡对她的称呼,她可以无视。
顾景怡一愣,然后张大嘴仿佛可以吃下一个鸡蛋:“你的意思……”你们俩睡一起!
她将后一句话吞回肚子里,眼神扫向客厅却没见到顾景柯,瞬间不问其他,转身拿过衣服就递给穆冥,眉开眼笑道:“亲爱的,赶紧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顾景怡的动作极为轻佻,而眼神里的暧昧也是清楚见底,穆冥皱着眉:“我们……”
话还没说完,只见顾景怡嘴角一笑,手一抬,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住。
穆冥看着关住的门,拧了拧眉,转身回房,终是没忘了还在浴室里的顾景柯。
“自己拿。”穆冥敲了敲浴室的门,右手往前伸,顾景柯将门打开一条缝,手臂从门内探出,尽管穆冥再想忽视,那沾着点点水珠的手指倾长有力。
顾景柯抓过衣服,快速的换好,从浴室走出来时衣襟被他故意拉低,露出里面的大片美色,白净、有力,他的发丝还含着少量的水珠,在灯光下别样的迷人。
穆冥就看着他肆无忌惮的从浴室走出,再看向他那双幽深的眸子,耳根开始发热、发烫。
他绝对是在用色惑人!穆冥咬牙低咒,强迫自己回过神:“出去。”
顾景柯眯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之后不发一言就走了出去,穆冥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
之后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用水淌过头顶,雾气缭绕翻腾……
浴室门被打开,她将毛巾盖过头顶擦着发丝,循着熟悉的步调一屁股坐在床上,稍稍往后一躺,气息冷厉乍起!
只因身后有人,她坐的是床,身后有人意味着有人在她床上!
她“唰”的转身想用近身搏斗术,手指成爪往后抓去,可在看到某人含笑的眸子时愣住,声音冷肃,低喝道:“你在这做什么!”
“睡觉。”两个字简简单单,穆冥目光眯起,危险意味深长,敢情这家伙一直打着这个主意!
顾景柯斜倚在床头,眸子含笑,脸色却带着淡淡的无赖:“你真舍得我在沙发上睡一夜?”
穆冥半眯着眼,发丝还未擦干,贴在她的脸颊上,看起来却像一只慵懒的妖精,他当着她的面去了客厅,却在她转身时立马上了她的床!
顾景柯见她不答话,看着她微湿的发丝紧了紧眉,拿过她手上干净的毛巾道:“坐好。”
穆冥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坐起身的顾景柯,眼中带着警惕,最后他的手拿着毛巾轻轻擦着她的头发时,她眸子愣了愣,心下触动,张了张口却未发出声。
他的动作很轻,就像是怕扯断她的发丝,闻着他的气息,穆冥有些走神,看着他嘴角的笑,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她闭了闭眸子,仍由他擦拭。
其实,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你做这些琐碎的事,也不错。
“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将毛巾放下,手指缠上她的发丝又松下,最后身姿懒懒的往后一躺,眼眸紧闭,“现在我有可以留下了。”
他给她拭发,他留下睡,一事换一室,着实不赖。
或许穆冥之前会让他出去,但现在可不一定……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现在就是那个笑脸人。
他将身体躺下,摆明的是想赖着不走,穆冥微眯着眼,揉了揉额头,她总觉得这次是被自己坑了,若是不答应顾景怡住在这,或许就没人和她抢床位!
手指拧了拧床单,她在考虑是躺下还是不趟,顾景柯在这时弱弱的道:“我保证不超过中间那个枕头。”他语气低喃,像极了受委屈的人。
穆冥咬了咬牙,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在中间的枕头,事情发展到最后——
穆冥侧身躺下,右手放在脑袋下,而左手却紧拧着被单,就像是时刻保持警惕的动作,顾景柯躺在这边一动不动,可那双眸子却是含着深意,他在笑,很开心的笑。
相对于他,穆冥较显僵硬,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不过过了片刻,她敛起眸子淡淡的笑,人在她眼中,不就分个死活?
现在他躺在这,将他当成一具尸体也好过当成一个男人自在,穆冥唇角一勾,困意来袭。
凌晨三点,顾景柯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挖了个坑,很大的一个坑!否则怎么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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