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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晨检查时是按照惯性检查的手臂、手掌,并没有全身检查,推人落崖、用手抓挠,咬住大部分的应该是手,听梁昊这样说,伤口并不在手上,那是在哪里?
顾景柯视线盯到梁昊的右脚,再牢牢的锁住他的眼睛,清冷的道:“是在你的右脚上。”
握紧手指,梁昊瞪大眸子:“是。”他躬下身慢慢的撸起裤管,右脚脚踝上三寸有很明显的牙齿印,印子很深,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很明显是被人用力咬的,就差将那块肉咬下!
摸了摸那个伤口,梁昊将裤管放下,直起身,他道:“这是推白汐时不小心被咬的,她死死地抓着草地不放,我走过去被她一口咬住。”紧了紧眉,似乎又想到被咬到的痛意。
被咬的可真痛得很,就像生生的被撕下一块肉,牙齿嵌到肉内,冷硬的夹杂着白汐的怒意、惊意,还有深刻的恨意,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又看到白汐手抓在草地眼神狠狠的盯着他。
“她不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这样做?”程曼心烦意乱,感情这个事,她真的搞不懂了。
梁昊很配合,也不隐瞒:“可她同样也是白贸然的千金,是白氏旅游集团的大小姐!”
他接着闭眼笑了一声,在暗夜中尤为诡异,只看他瞪着眼睛,大声喝道:“若她不是白氏的大小姐,那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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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梁昊为了什么杀人!来看看鱼儿们的脑洞,情杀、仇杀?还是其他。
☆、050尾拖延时间,逮捕归案
“仇杀?”穆冥挑了挑眉,轻巧的问了句,接着又喝道:“看起来可不像!”她瞪向梁昊,这人,有毛病!
“旗山旅游业的开发,你们警局应该有所耳闻吧。”梁昊敛起一抹笑,“而作为开发者的白氏集团不顾山下不愿拆迁的住户强行拆迁,现在只有几户人家还在死守!”
有这一回事?众人的目光往白贸然身上看去,白贸然喘着粗气,也不解释,显然是默认。
“而在几户人家中有一户是我家。”他复杂的眸光又开始出现,叹了口气,“而那段时间正好白汐对我死缠烂打,偶然得知她的身份,我只好将计就计。”
他残忍的笑道:“试想一下,若是白氏集团的大小姐死在旗山上,他们还会给旗山投资?”
众人心中一震,这人真是聪明,考虑全面,可是用这样的高智商谋划人的性命,真的对?
“我就这样谋划了她的命。”梁昊抿了抿唇,冷血残忍,却不见他有丝毫悔悟。
鲁杰年龄虽大,但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就不觉得她无辜?”
“呵,无辜?”梁昊冷笑反问,“那不愿拆迁被逼迫拆迁的人就不无辜?他们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习惯现有的坏境,现在说拆迁就拆迁,旅游业需要发展可是考虑了他们感受吗?”
“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我不后悔。”梁昊转头看向白贸然,眼神恶寒,冷冷的问道:“白先生,现在你还打算投资旗山?”他有些近乎残忍的戳着白贸然的心窝子。
白贸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女儿丧命,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血腥味又在喉咙翻滚,砸了砸嘴,嘶哑的斥骂道:“梁昊,你就不是个东西!枉小汐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对她!”
梁昊黑了脸:“我不是个东西,也比你们这些利益至上的商人强!”他眸光一狠,有些癫狂,就像压抑许久的情绪得到释放,“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又没舔着脸求她的喜欢!”
这句话刺激到白贸然的神经,他颤着手指着梁昊道:“你该死!”
梁昊伸出手,眼神直视前方:“警官,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就请你们将我逮捕。”
“你以为这样何韵就没事了?”穆冥盯着梁昊的眼睛,“她已经涉嫌干扰办案、知情不报,而且还有意隐瞒、混淆视听,也是要进局子等待审判。”
梁昊转眼瞪她,穆冥眼神不泛波澜,不为所动。程曼接过鲁杰手中的手铐,走过去一把铐住梁昊的手腕:“你就等着法律的严惩。”
程曼走到何韵面前,眯眸道:“谢谢你告诉我关于感情的事,只不过你自己被爱情冲昏头脑,失了方寸。”她顿了顿,问道:“你在顶罪前就没想过血迹化验出来他同样跑不掉?”
何韵失神的抬头,半晌才回道:“至少我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争取给他逃命的时间。”
程曼无言,穆冥也无言,抬眼看向顾景柯的身影,只觉人影憧憧,雨幕沉沉也抵不过他的清冷,他看过来,和她的视线在夜色下轻浅的相撞,弯了嘴角。
梁昊和何韵被带走,而梁昊在走到顾景柯身前时停下脚步,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韵从始至终就没看过梁好,她看的一直是你。”顾景柯等梁昊被带走后,他轻声补了一句:“而且我也是个侦探。”
穆冥听到他说自己是侦探,不由得怔了怔,眨眸间恢复正常,难怪他的思维那么缜密。
几人回了饭店,将饭店的人安排好,案子算是结了,穆冥看了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匆匆冲了个澡,将身上的寒气去掉,脑袋有些涨,躺在床上就想睡过去。
可就在程曼进了浴室后,穆冥从床上下来,穿着带过来的睡衣,走到顾景柯的房门口,不带丝毫犹豫的敲开顾景柯的房门,顾景柯的声音从内传出来:“请进。”
穆冥推开门,里面的男人头发微湿,冒着热气,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穿着,别有一番风情,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慵懒的问道:“有什么事?”
她上下打量他,这男人认真时清冷,待人时温和,而现在却是邪魅无比,一个眼神让人瞧不清里面昏暗幽深,邪气上扬,薄唇轻抿,发丝微乱,他坐在那儿,好不魅惑。
没有环佩叮当的迷离之音,亦没有古色古香的翠竹之声,只有他低沉清冽的嗓音。
穆冥不动声色的低下头,不再看他,轻拧了眉:“你的手有没有事?”他手上被施丰旭割的伤还未好,医生又特意交代别碰水,可现在淋了大半夜的雨,没沾到水才怪。
“没事。”顾景柯知道她担心,不由得勾了嘴角,“我等会上点药就好,伤口没什么大碍。”
穆冥扫了眼他的手腕,并未看到伤口,她冷了眼,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性子由不得她强行去看,退到房门口,即将要关上门,她道:“伤口记得消毒后在上药,不然会发炎。”
不等他回答,她匆匆离开门口,回了自己的房间,程曼还没从浴室出来,没再理其他,胡乱将头发擦干,卷了被子睡过去,程曼从浴室出来后,穆冥已经进了睡眠状态。
八点准时起床,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穆冥盯着衣服有些发懵,昨天总共带了两身衣服。
一身是睡衣,一身昨天被雨淋湿,穿来的衣服没洗,揪紧的眉眼,伸出手拿来没洗的衣服换上,用鼻子闻了闻衣服,幸好汗味不是很明显,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多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