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还清楚你是什么。”营威日站起身,微微俯首,俊俏的脸清晰的在她眼前放大。“我是总裁、你是女佣,那你说,晚餐该煮什么,是该由谁来想?是我吗?”
烛朵夜摇摇头,认命的道:“是我。”
她懂了,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沙猪,连晚餐想吃什么,他都不屑去想。
“乖宝贝,去吧!”他咧了个看似鼓励的笑容。
那张俊的令人怦然心动的睑,还有那个让女人迷醉的笑容,此刻在烛朵夜眼中,看起来真的觉得凝眼。
但她懂,他是总裁、她是女佣——该弄晚餐、该唯唯诺诺的人,是她。
“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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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比不过餐厅的厨师,那干脆什么都别煮了!
但这句话能说给沙猪总裁听吗?
当然足可以,嘴在她睑上,说不说由她来控制。
不过,要真说给他听,她得自行承担十万块飞了的后果。
还好她今天菜买的够多,他不吃不怎么样的法国菜,那她就变几道有怎么样的家常菜。
半个钟头后,他们又在餐桌旁开始讨论菜色的问题。
“不错嘛!”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有他一句称赞,烛朵夜的脸上有了笑容。
“不过”
没有批评一下,他可能会觉得不太舒服——烛朵夜看他一眼,大大方方的等着让他批评。她的气度好,他爱怎么评就怎么评。
“没有麻婆豆腐。”他垮着脸。
“麻婆豆腐!?没问题,马上好。”
她应了一声,转身进入厨房。
他拉开餐椅坐下,拿起碗筷,品尝她炒的菜——
吃了第一口,一种真正家常菜的味道,盈满他的嘴,那味道有种说下出的幸福。
他炯炯发亮的深邃黑瞳,不由得看向厨房,虽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但他听得见她用心做菜的声音。
在她的厨艺方面,他很满意。
几分钟后,她端着热腾腾的麻婆豆腐出来,脸上满是骄傲的微笑。这道麻婆豆腐,可是她的拿手菜之一。
营威日的目光,在那道红白相问的麻婆豆腐上,逗留一会儿,旋即扫射到她脸。
“谁说要这道麻婆豆腐的?”
“呃,你你方才说”
“我说——没有麻婆豆腐。”他没忘,他记得自己十分钟前说过的话。
“对呀!”她点点头。“是你说”
“我没有要你煮。我是说,没有麻婆豆腐——很好。”他凉凉的补了一句:,因为我今天不想吃麻婆豆腐。”
听他说完,烛朵夜觉得自己体内,有种怒发冲冠的爆发力,即将展开——
一个深呼吸后,她已和体内那股怒发冲冠的爆发力商量了一下,不要和一个沙猪男计较这件事。
“既然你已经煮了,那就让它暂时摆在餐桌上吧!”
“是。”
“你还要煮吗?”
“总裁,你还想吃什么菜?”
她的问话,引得他的黑眸一睨,她想起方才他说过的话——要吃什么菜,由她来想。
“呃,我没有要煮了。”
她不会笨的再去煮、再让他有刁难她的机会。再说,现在她满肚子的气,坏心情的状况下,煮出来的菜说不定都是苦的——
现在,她连把他苦死的心情都没了!
“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啊!?”她很讶异一个沙猪的嘴里,能说出这么有人性的话。
“你要为你煮的菜负起全部的责任。”营威日放下筷子,拿起汤匙,舀了一匙红红门白的麻婆豆腐,放入自己的碗里。
不是说没心情吃吗?烛朵夜在心里犯着嘀咕。
“坐下来一起吃。如果你在饭菜里下毒,要死我们一起死,黄泉路上,我才能追究你应该负的责任。”
无聊!想让她陪他吃饭,就明讲嘛,干什么牵拖那么多?
帮自己盛饭时,她的嘴角微微一笑。
虽然他很沙猪,但他真的很帅、很迷人能和他一起用餐,她的心头陡地怦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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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舅舅、阿姨养大的?”
“是啊,因为我父母在我三岁的时候,去补度蜜月,结果他们搭的船沉了,两个人就从此没再回来——”烛朵夜咬着筷子,努力的抑制眼眶里的泪雾。“你知道吗?我从来不因为没有父母感到伤心,因为他们去世时,我还小,只是每次想到这件事,我会心疼我母亲——”
她咧着笑,用笑容把泪水化开。“结婚三年,才能去度蜜月,我想,当时他们日子过的—定很艰苦。”
营威日的目光盯着她的圆眸,看到她的泪水隐藏在笑容之后。
他的心为之一动!她真是一个坚强又开朗的女孩。
“对不起,我说太多了吧?”她怕她说的这些往事,会坏了他吃饭的心情。
营威日摇摇头。“所以你才会又做餐厅工作、又做女佣?”他的黑眸显露出不悦的狐疑。“是你舅舅和阿姨要你做这些的?”
烛朵夜放下筷子,在他眼中搜寻到异样的解读。
“你你不会以为,是我舅舅和阿姨在虐待我吧?”她张着嘴看他。
“不是吗?”他一副谨慎严肃的表情。“以你这个年纪,应该才从学校毕业不久,但你说过,你在餐厅工作了七、八年——”
说及此,他的黑眸有着怒光。
“就算你足他们养大的,他们也不能这样虐待你。”
他不知道他的怒气所为何来,只知道她不该受人虐待,
看到他的反应那么激烈,烛朵夜傻愣愣地望着他,心田仿佛有一股暖流围绕着。
“没有啦!他们没有虐待我。我是在阿姨的女佣经纪公司工作,没有女佣的工作时,才会到舅舅的餐厅帮忙。”她笑着解释。“小时候,我舅舅和阿姨他们的生活也很艰苦,上半年,我住舅舅家;下半年,我去住阿姨家,他们对我相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餐厅和女佣经纪公司,都是他们一点一滴的心血,我一定要帮忙他们,这是目前我所能报答他们的方法。”
营威日定睛看着她。他从小过着富裕的日子,很难想像她寄人篱下的生活,不过,她在说上半年、下半年,他感觉她好像是在说她到哪里去旅游那般轻松。
他的唇角微扬,笑容在他俊俏的脸上浮现。她真的足一个乐天派的女孩,想必她的舅舅和阿姨,对她真的是不错,才能造就她的乐观。
“营总裁,你你在笑什么?”
“我需要向你报告吗!?”他的刺猬个性反射性的显示出来。
“当当然不用。”烛朵夜干笑着。怪人!明明还谈的蛮愉快的,说翻睑就翻脸。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喝完汤后,他拿着纸巾,擦擦嘴。
语落,他起身上楼去。
“呃”“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烛朵夜呆站着。
她原想问他,等一下要不要吃消夜、或者喝个咖啡什么的,但想一想,他一定又会用“总裁v.s女佣”的论调来堵她——干脆她起而行,想做就做,他不喜欢的,她一一删除去。
营威日回身走了一步,想到什么似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那个”
“是,总裁。”她恭恭敬敬的立正听命。
“从明天起,中午记得帮我带便当到公司去。”他喜欢她做的菜,另一方面,也算是在考验她。
“便便当!?”不会吧?堂堂一个总裁,居然要吃便当!?
“有问题吗?”他沉了脸。
“没没有。”她抽搐般的笑着。“我我会帮你准备的i。”
他点个头,回身定向楼梯。
烛朵夜坐回椅子,吃她未吃完的饭。
“又不是小学生,带什么便当!”
嘴里虽然嘀咕着,但看到桌上的菜,每一盘他部有吃到——尤其他说今天没心情吃的那盘麻婆豆腐,吃的最多!她不禁开心的笑着。
她跑到客厅,拿来纸和笔,把他喜欢吃的菜,一一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