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脸一板“哼,家中那么多好看的替子你看都不看一眼,出了门倒买起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一点也不好看!这银子做的东西,戴戴就黑了。”他一个伸手竟将那簪子拔了下来,直接丢到地上去“走,我带你去看金饰。”
“小兄弟出手这么阔绰,想必在圣朝也是系出名门吧?”楼上忽然传来黑羽定海的声音,令狐问君看了一眼圣怀璧,两人心中同时想的是。他果然还没有走。
圣怀璧撅看嘴问。“什么系出名门?表姊老说我家是土财主。况且要说有钱,还比不上金城,只不过是在几国之间倒腾点布匹粮食,赚点银子够养活一大家子就行了。”
令狐问君打趣道。“你赚钱养活一大家子?哼,不当败家子就好了。”
黑羽定海看看两人,微微一笑“对了,子晨,我今晚要去赴个宴会,你不是对我有诸多劝告?不如你与我同行,一起去看看。”
楼下两人均是一征,圣怀璧先皱看眉说。“请表姊吃饭?那我也要跟。”
令狐问君倏然转头阻止他“别闹了,将军请的是我,你别老当条尾巴!”
她再回头笑道。“好啊,我与你同去,只要将军不嫌我丢脸。”
圣怀璧在她背后轻声低叱“你敢!”
她再回头嫣然,笑,轻声回应“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沉着脸,又抬头看向黑羽定海,哼哼一笑“好吧,既然你晚上要去吃好吃的,现在必须先陪我去挑布样。”然后就拉看令狐问君走出客栈。
黑羽定海站在楼上,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开口问身边的护卫“你刚才说圣朝的丞相出了圣都?”
“是的,据说圣皇派令狐问君去巡视海防,但是沿途我们的眼线都没有发现她的行踪,只怕巡视海防之事有假。”
他思忖着“令狐问君登上丞相之位是一年前的事情吧?”
“是。”
“一年前”他的心往下沉。一年前,正是君子晨突然离开黑羽的时间。
令狐问君,君子晨,君子臣?这两者之间会有关朕吗
“为何要答应他?”圣怀璧撰紧她的手腕,压抑着怒气问。
“为了防止他起疑,也为了防止你背着我对他不利。”令狐问君的手腕都被他抓疼了“你的计划中若没有杀他这一项,又为何要怕我去?”
“你也觉得他在怀疑我们?”他皱眉地说。“他特意叫你陪他去赴宴,明显是有目的的,不管是为了试探,还是想要挟持,总之没安好心。”
“所以更要和他一起去看看。!她斜晚着他“我们带来的人这么少,玉阳王怎么肯听你的话?”
“因为我是圣朝的四殿下,我打败了不可一世的黑羽定海,四海之内,现在都要知道我的威名了。”他嚣张地挑着嘴角。
“既然黑羽定海不怕死,我就再陪他玩一玩。”令狐问君瞪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吹牛,没有了大军保护,他又开始怀疑我们,你要想好退路。他知道我的身分还没什么,但他若知道你是谁,你以为他能饶得过你?小谢呢?通知他,今晚准备撤退。”
“小谢可不能走,他是我安排在今晚夜宴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了。”
她吓一跳“你该不会是想让黑羽定海认出他来吧?”
“黑羽定海认不认得出他并不重要,关键的是,要让别人认出他来。”
他说的古怪,令狐问君掐了他的腰一下“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这里故弄玄虚,打什么哑谜?!”圣怀璧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小谢是黑羽人?”
“嗯。”“那是我遇到他时他亲口说的,但其实当时他说的一口地道的玉阳官话。”
令狐问君看着他,站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他其实是玉阳人?”
“而且出身应该不会太低。因为他胸前挂着一块血玉坠子,这血玉的价格你可知道?就是姆指大小一块,也可抵万金了,上面还刻了两行小字。昙香静雅,千金不移。”
她讶异道。“难道他会是玉阳的名门之后?但是怎么会流落异乡到了圣朝?”
“父皇派人暗中调查过,听说玉阳王宫中曾丢失一名皇子,那皇子是被人偷走的,其中缘故不是很清楚,但玉阳王命人全力追查,却没有那皇子的下落,而那皇子的年纪正和小谢一般大小。”
“可我试探过小谢,他对过去的事情真的是全然不记得了。我想应该是有人和玉阳王有仇,为了报复,才把他从玉阳偷走,又想办法封了他的记忆,到了圣朝之后,偷走他的人因为出了变故,才丢下了他一个人。”
“封了记忆”令狐问君想了想“我倒是听说过在黑羽有这种奇特的法术,可以将人的一部分记忆封存,但被封住记忆的人如果受到某种刺激后,还是有可能恢复记忆的。”她又问。“你打他的主意,是因为现在玉阳的太子病重,玉阳王可能无后,所以你要把他推到玉阳王宫内,为你所用?”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时机吗?”圣怀璧微笑道“小谢自小苞看我,他对我的忠诚毋庸置疑,我将来是要一统四海的,如果他能做玉阳的太子,我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得到玉阳的疆土。”
“岂有这样顺利”她摇摇头“玉阳王的心思,你不能料定。小谢的心,你以为就可以掌控在手中吗?他虽然自幼跟看你,但一直是做你的奴才,若有一天,让他触碰到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他能不动心吗?”
他沉吟片刻,才回答她“的确,我们不能准确地算计人心,但是起码以目前的情势,我们可以赌一赌。也许我们会赌赢,或者你还有什么更好的计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