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问君怒道。“胡说!难道本相也不能走吗?他令狐卫还没本事管我!”
她推开那人要走,那人却蓦然跪倒,抽出了腰间佩剑搭在颈上,大声道。“丞相大人,卑职奉命行事,自知身分低微不能阻拦丞相大人,又无法向总督大人交差,卑职只有以死谢罪!”
他这样一说,其他几名士兵也纷纷抽出佩剑搭在颈上,一副要以死殉职的样子。
令狐问君吓了一大跳,立刻向后退了几步,连忙说。“好,我不去,但你们得把令狐卫给我找来。”
但令狐卫一直没有来,来的是圣怀璧。
当圣怀璧倚看门框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令狐问君赫然明白了“是你让令狐卫围了我的丞相府?”
他挑挑眉,坦然承认“是。”
令狐问君骤然发怒,跳起身来质问。“太子殿下凭什么擅自派兵围我丞相府?若是陛下有意拿我,我自会上堂受审。现在不让我阖府上下的人出门是何道理?”
圣怀璧的右手平伸,手中是一个揉皱的纸团。
她一时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他一边缓步走进屋内,一边慢条斯理地展开那纸团给她看,当那揉皱的纸团上的一行小字映入她眼帘时,令狐问君的脸色霎时变了,嘴唇翁动了一下,看看圣怀璧说不出话来,接看伸手夺过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就凭这张纸,你就要围我的府?”她咬着唇瞪他。
圣怀璧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你敢说你写的这句话没有坦露了你的心声?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这么热衷地撮合我和金城倩,这么听父皇的话,甚至不向我吐露一个字,现在我明白了,你是想在我成亲之后功成身退,远远离开
我,是不是?“
她的嘴唇又蠕动了几下,艰涩地说了个“我”字之后,泪水蓦地冲入眼眶。
那一片迷蒙的雾气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却浇灭了他的怒火,浸透了他心里的忧伤,他骤然将她攫入怀中,不顾一切地狠狠吻她。
令狐问君的眼泪己经顺着眼角流出,湿凉了两个人的脸颊,他们激烈缠吻,不知谁咬破了谁的唇舌,血腥的味道混杂着咸涩的泪水交融在一起。
突然间,令狐问君在他的怀中一软,昏了过去。
圣怀璧惊惶地抱着她,向门外大声喊道。“快去太医院请宋太医过来!”
第十五章意外的故人
宋太医火速赶来,但是在给令狐问君把脉之后却皱看眉头,久久无语。
圣怀璧紧张地站在一旁,一个劲儿地问。“到底怎样?她这两日身体状况都不好,是累的还是因为心情不好?”
摇摇头,宋太医终于松开搭在令狐问君腕上的三指,寸肖然起身向外走。
他追出来,喝令道。“宋太医,她的病情到底如何?”
宋太医看着他神情尴尬“这个丞相大人这病微臣实在不便和殿下说,还是等丞相大人醒过来,微臣单独和她谈吧。”
“混帐。”圣怀璧情急之下痛骂出声,他一把揪住宋太医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今日要是不告诉我实情,明天我就禀报父皇,把你这太医院首座的乌纱帽摘了!”
宋太医惹不起他,只好躬看身小声道。“太子殿下,不是微臣不告诉您,实在是因为这其中涉及了丞相大人的私事。”
“私事?”圣怀璧狐疑地看他“丞相大人是国家栋梁,她的身体就无公私之分,你要是再罗唆,真惹得我翻了脸,你可不要后悔!”
实在没办法,宋太医身子又弯了些,用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丞相大人是有孕了。”
圣怀璧如被点中穴道般僵在那里,半晌又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那个你是说她有身孕了?”
“是。”
“有多久了?”
“应该只有一个月。看丞相大人现在的身子这么虚弱,只怕妊娠期间不会很舒服,会很伤丞相大人的元气,这个孩子,如果丞相大人不想要了,宜早不宜迟”
“谁敢拿了这孩子,我砍了他脑袋”
圣怀璧杀气腾腾的一句话吓得宋太医直哆嗦,悄悄从眼皮下方打量着他,却见这位太子殿下明明是说着吓人的狠话,眼角眉梢竟然都是春意盎然。
宋太医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在这皇宫之内打滚了四十年,一眼便看出端倪了,但他既是精明人,便知道不该问的绝不能问的道理。
他连忙改口道。“若太子殿下想帮丞相大人保胎,微臣可以去开一些安胎补身子的药”
“废话真多,你快去开方子,让他们尽快做好了端过来!”圣怀璧想了一下,又小声叮吟“这件事除了你之外,绝不许再向第二个人透露一个字,否则你该知道我的手段!”
宋太医苦笑道。“是,微臣知道!这件事微臣会亲力亲为,从药方到抓药煎药,绝不假他人之手。”说着,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匆匆去开药方抓药。
圣怀璧回到屋内,看看床上正缓缓睁开眼的令狐问君,他笑咪咪地坐在床边,俯下身子趴在枕边问她“才不过这两天没亲你,亲一下你就昏过去了,以后还怎么和你亲热?”
令狐问君茫然地看看他这一脸盛放的笑容,脑子还在混沌当中。明明记得他和自己闲得天翻地覆,决裂离开,后来又为了怕自己逃跑而擅自派兵包围丞相府,刚刚还满脸的冷酷,谁知转眼间,过去那个轻浮飞扬、笑意盈盈的圣怀璧又回来
了,这转变未免跳得太快太大,她根本没有缓过神来。
“我让宋太医给你把了脉,他说你最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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