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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游记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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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一件大衣,从容而坐,我开始回想南昌的感觉。

    此次是出差,两天行程,匆匆。我抽出了一个上午,去看看这个对我而言陌生的地方。

    首选地点自然是八一广场。

    暂且不要说气吞山河,不要提鲜红旗帜,只是广场,便开阔出了一份心情。

    八一纪念碑无疑是雄壮的,高高地矗立着一份气质。我仰望着,感受一份肃然,没有杂念。接着便在碑的基座上来回度着步。静心一数,从南到北是55步,从东到西亦55步。整个基座四四方方,给人一种无可比拟的正义感。我不会去回想那曾经枪声铭记的历史时刻,于我,这份稳重的平静,足以感觉历史。整个广场的构造听说是仿天安门的,而四边建筑各有来历。我记不住,也不刻意去记。现在只是模糊的觉得三边是商业街,而最尊的南边却是仍未拆迁的建筑。这与我的思想是相符的,若处处光彩一新,则无内涵可言。而至今唯一记得的一个故事只与那伫立广场的旗杆有关。说是旗杆原本不在此处,而当时为了仿天安门的结构,刻意将旗杆移动了位置。而当时老百姓便说如此动了祖上真气,定遭报应。果然不出一个月,此次工程的香港老板便脑溢血突发而忘。看来,不管真假,历史便是历史,正如车轮碾过,不论当时如何尘土飞扬,平静之后,留的只是一条连贯的痕迹。

    暂且不谈朱德故居、起义指挥部之类的红色旧址。我是不感兴趣的,向来成者王败者寇,他们的确伟大,但若入历史长河,笑谈而过。另一个给我留下些印象的地方就是中主李璟的南都旧址。之所以记住它,有两个原因:其一,李璟是李煜之父,我向来对后主这位“亡国之君、词国之帝”颇有兴趣。而其父的词风应是影响他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不免兴趣盎然;其二,我只知大概方位,不知具体。朋友告诉我说即便南昌本地人都不知此处原有李璟这个皇帝,而他爱历史,才略知一二。我认为这便是恰到好处。作为君主,留下的应是各式建筑;而李璟李煜的身份,在世人眼中已非帝王,而是一对“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的文学父子。而死后淡如云烟般的清然,只给世人一个轮廓,他们的生命,便流淌在“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意境中了。

    便这样,我给了南昌两个小时,南昌也给了我一个回忆。不是留恋,不是期待,而是一种淡淡的,若有情似无情的感悟。如重光所言,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二oo五年二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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