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几声之后便红着一张脸扭过了头去,“哦。”
闫宝书憋着笑,“哦什么哦,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我没有啊。”陆向北焦急的转过头,结结巴巴的解释着,“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着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的,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闫宝书抿了抿嘴,“那你刚才以为我想干嘛?”
陆向北脸上又红了一片,“我还以为,你觉着咱两要嗝屁了,有生之年都没能亲个大姑娘,就拿我来当最后的……”
“哈哈哈哈哈哈”闫宝书很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你……你可真行啊陆向北,你想太多了,我没那么没出息。”闫宝书哼了一声,“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陆向北红着脸挠了挠头,继而傻笑道:“我刚才真那么想的,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怕我不吃吗。”
“那你现在吃吗?”
“吃,我都要饿死了,刚才全都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来着。”
闫宝书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那是你自己吃,还是让我继续喂你?”闫宝书觉着还是有时有晌的好,毕竟他已经占了便宜,如果再继续下去,他就没有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这种行为了。另外,闫宝书认为他把话都说的这么明朗了,陆向北应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来吃,毕竟他总不好让一个男的嘴对嘴的喂他吃东西把?可结果却是有点让人出乎意料,陆向北虽然是选择了自己吃,但他并没有毫不犹豫的说出来,而是停顿了片刻才犹豫不决似得选择了自己解决。
闫宝书把发糕放在了陆向北的大手上,“觉着干就喝两口酒,别噎着。”
“嗯。”陆向北饿疯了,三口两口就把凉的变硬的发糕吃进肚子里。闫宝书看着这样的陆向北多少有点惊讶,慢慢地他便笑了起来,“你说着发糕硬的扔到树下能砸死一头狼,你可倒好,吃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儿,真是铁齿钢牙啊。”
“我不是饿了吗。”
发糕总有吃完的时候,吃完了两个人就没事可做了,依旧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两个人裹着棉被,面对面的相拥。此时,耳旁的风声越来越小了,天空中的雪花也有了要消失的征兆,周围寂静一片,偶尔也就能听到树下的狼群嘴里发出的咕噜声。
“宝书,我好像又困了。”
闫宝书也不堪重负的感受到了疲倦的来袭,眼皮子发沉,可他知道,他不能够就此沉睡下去,“嗯,我也有点困了,可我们真的不能睡啊,要不……要不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陆向北特委屈似的嗯了一声,“好,你唱给我听。”
闫宝书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最终选定了一首歌,他清了清嗓子,唱道:“与你相逢其实就像一个梦,梦醒无影又无踪,总是看了不能忘,总是过了不能想,总让我为你痴狂;让我爱上你其实没什么道理,明明知道不可以,让我痛苦为了你,让我快乐为了你,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这首歌是闫宝书在自己会的歌曲当中精挑细选的,毕竟这种歌的歌词很符合他和陆向北之间的情况,闫宝书爱上了陆向北,这其中没有任何的道理可以讲,人本就是感情动物,爱上一个人,是没有性别年龄之分的,爱情来了,根本没办法控制。
闫宝书明明知道爱上陆向北是不可以的,但他没有办法,心随意动,他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喜欢上了,爱上了,兴许将来还会越陷越深,爱到发疯发狂。
一曲唱罢,陆向北似乎听的意犹未尽,在闫宝书停下来之后,他竟然说道:“宝书,这首歌真好听,我以前都没听过,不过这词儿就有点太伤感了,你可以再唱一遍吗?”
闫宝书眼含泪花,笑着点了点头,唱道:“让我爱上你其实没什么道理,明明知道不可以……”
闫宝书这回只唱了一小段,陆向北听完后叹了口气,“为什么爱上了一个还要说不可以?只要是心甘情愿的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闫宝书微微仰头,有感而发道:“向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感情是不被人认可的,是会被人诟病的。”
“为什么?”
闫宝书也不怕和陆向北说些现代的例子,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向北,如果说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爱上了一个小伙子,你会觉着有什么吗?”
陆向北想了想,“我没觉着有什么不行啊?你情我愿吗。”
“可总有些人会说三道四,他们会在背后嚼舌根,说那个女人老牛吃嫩草。”
陆向北在感情方面是粗枝大叶的,他很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闫宝书见他一脸茫然,心想这个例子举错了,连忙改了口,可就在他准备要把两个男人在一起例子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胆怯了,他害怕这种例子脱口而出后带来的负面影响,他怕陆向北因此而察觉到什么。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宝书,你好像懂的挺多的吗?”陆向北见他不说话了,便笑着调侃了一句。
闫宝书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在陆向北还沉浸在调侃闫宝书的乐子当中时,闫宝书趁其不备,抓起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这一回陆向北依旧是傻愣愣的,一动不动的僵硬了背脊。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这次唱的歌很贴近宝书和向北吧。
来自黄安的《东南西北风》
第81章
闫宝书这也是被逼无奈,但凡陆向北能够了解他的想法,他也不至于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强吻啊,这是“从前”的闫宝书无论如何也干不出来的事儿,这和面子倒是无关,主要是从前的他也没碰到过这么不开窍的人啊。闫宝书有点没把握的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虽然不知道捅破了之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也好过于天天的单相思吧?成与不成,陆向北你小子倒是给个痛快啊!
结果呢,这层窗户纸是牛皮纸做成的,厚实无比啊。
闫宝书吻了陆向北,分开时他抿了抿嘴,随后他便抱住了陆向北,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向北,你什么都别问也什么的都别说了,就让我像现在这样,抱你一会儿吧。”闫宝书有很多机会和陆向北单独相处,但没有任何一次可以是和今晚相比较的,甜蜜中夹杂着难以形容的苦涩。
“嗯。”陆向北的身躯不似刚才那么僵硬,他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随即用被子裹紧了闫宝书。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坐在树上依偎着对方,树下的狼群并没有时间长久而散去,相反的是,它们有的是耐心等待下去,两个大活人,足够这群狼包餐一顿的了。
闫宝书困了,眼皮子越发的沉重,哪怕他的意志力再坚强,也无法抵挡住睡神的旨意,渐渐地,闫宝书的眼睛阖上了,可就在他预备进入梦乡之时,耳旁传来了仿佛炸雷般的呼噜声。闫宝书被吓醒了,直起腰揉了揉眼睛后他连忙把陆向北从身上扶了起来,“陆向北,你不能睡听见了没有?”
陆向北困极了,“宝书,让我睡一会儿,我好累。”
“你不能睡听见了吗?”闫宝书怕他真的睡着之后就再也叫不醒了,抬起手毫不留情的在陆向北的脸蛋子上狠狠的揉了几把。而后就见陆向北紧蹙着眉头睁开了眼睛,软弱无力的说:“你真是太狠了。”
闫宝书松了口气,摸着陆向北的脸上,“陆向北,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你睡着了,你说不定就要冻死在这里了。”说完,闫宝书扯开了被子,在陆向北不解的目光下把裤腰带从外裤上扯了下来,随后又朝着陆向北的腰间伸了过去,“别乱动啊,我要你的裤腰带有用。”
陆向北此时显的特别的听话,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闫宝书把他的裤腰带从腰上摘了下来,他才说:“你要裤腰带干啥?”
“我怕咱两不小心掉下去,用裤腰带把咱两绑在树上。”闫宝书边说边把两根裤腰带系在了一起,随后伸长了手臂,将裤腰带绕过了大树,再将两个人捆绑严实,系上了个活扣,“这样就不怕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