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杀苏沁,这步棋走错了。反而提醒了霍烟,当年那桩惨案,霍家可能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没有证据,她们查不出来,只是......蓝苏这个人,有点蹊跷。”
“怎么蹊跷?”
“一个蓝家人,对苏家十几年前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你不觉得奇怪么?去查一下,这个蓝苏,我觉得不对劲。”
黑色的花朵在地狱深处盛放,吸纳飘零的孤魂野鬼,颜色越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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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气温骤降,半空飘下零星的雪花,一片一片落上庭院。
蓝苏伸手,接了小小的一片,冰晶状的物体在掌心迅速融化成水,与体温一个温度。
嚓......嚓......
霍烟在夜色中走近,挨着她坐下。
“有心事?”她问。
蓝苏缩在躺椅里,朝她的方向挪了挪,脸颊触碰厚实柔软的羽绒外套,每一颗细胞都觉得舒服,于是就那样惬意地靠在她肩上。
“我想他们了。”
想爸爸和妈妈,想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
霍烟的眼眸一动:“嗯,我也想。”
蓝苏苦涩地笑:“感觉,我们俩还挺像的,都是很小就成了孤儿。”
“对。”
“你比我稍微好一点,你有眉欢,你们姐妹俩感情很好。”
霍烟动了一下,将手垫到蓝苏背后,搂过腰肢,再顺着插到她的外套口袋里,这样环抱着她。
“眉欢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嗯?”蓝苏不信,“可你俩关系很好啊。”
霍烟抬起眼帘,望进雪花纷飞的寂静星空,怅然一叹,讲起从前的故事:
“那时候,我刚出事。医生跟我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你知道,这对一个喜欢跳舞的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何况,父亲刚刚惨死。”
蓝苏心里揪着疼:“然后呢?”
“然后,三叔把我从老挝带回霍家,爷爷本来很讨厌我。因为我是私生女,败坏霍家门风。但是看我可怜,就在越南安排了一个住处,让我住在那里。
那时,我没什么活下去的想法,但他们叫人看着我,想死也死不成。就这么苟延残喘过了一年。
那天我生日,路过医院的时候,看到眉欢......”
小小的霍眉欢在泥巴堆里玩耍,满脸的泥点子。看到霍烟之后,杏眼划过星辰那样亮了起来,朗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