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显然是为方便陈竹青随时进来补妆用的。
古代这么贴心的男人可不好找。
怎么就让陈竹青找到了呢。
莫名其妙的,许冬儿心里酸溜溜的,有那么点嫉妒陈竹青。
“来,许冬,这是你们雨山村产的鲈鱼,今儿下午刚运来的,你多吃点。”
陈竹青也不问许冬儿再里头磨蹭半天,见她出来在桌前坐下,戳了一截肥美的鱼肚到她碗里。
看着鱼,许冬儿又是一阵感动。
你说这样的老板娘哪找去。
吃完晚饭,天差不多黑了,几个大伙计有家室回家去了,等人收拾完,许冬儿自觉往阁楼上去,却被陈竹青喊住。
“许冬,你不住这,跟我走。”
“不住这,那我住哪?”许冬儿诧异。
“跟我去我家住,你是主诊大夫的副手,他的日常起居你日后少不得要费些心。”说着话,陈竹青已经上了等在门口的一辆马车。
是了,作为副手给主诊大夫拎包,鞍前马后无可厚非。
“那我上去收拾收拾,拿床被褥。”
陈竹青撩开车帘,掩鼻一笑,“走吧,既叫了你去住,还出不起一套被褥么,我那什么都有,你换洗衣裳都不用拿。”
“这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你日后跟着我们大东家出去随诊,难道也穿你那身。”
闻言,许冬儿低头看了看身上半旧的短袄,啥也没说上了马车。
主诊大夫是有身份的人,她跟着出去,不能丢了人家脸面。
坐在马车上,许冬儿一路都在担心陈竹青大嘴巴,会给她说她和她相公的甜蜜事。
试问,同为女人,人陈竹青相公是怎样的,她许冬儿呢,遇人不淑。
相比之下,那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然直到马车拐过一条街,在一处面阔五间的宅院门前停下,陈竹青都没说她和她相公的破事。
正好,她也不想听。
但头一次上别人家,许冬儿也不敢到处看,下马车跟着陈竹青来到后院。
后院中间是正房,东西两边是厢房,陈竹青领着许冬儿去了正房右侧的一间耳房。
推开门,里面铺盖被褥一应起居用品皆备得齐全。
再打开衣柜,陈竹青从里面拿了几身大半新的衣袍出来,“待会我让人送水进来,你洗完澡就穿这些吧,这都是洗净让人熏过的,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谢都来不及呢。”许冬儿赶紧接着。
怎么说呢。
那衣裳一看就是陈竹青相公穿过的,再给她穿,她膈应得慌,可奈何她现在身份是个男子,她若再去嫌弃人家相公价值几两银子一件的衣裳,未免太过矫情。
再说难听点,就是不识抬举。
“那行,你先歇着,少什么跟我说,我让人给你置办。”
招呼一声,陈竹青去了。
不一会有两个婆子送了热水,并几样零嘴进来。
泡在浴桶里,许冬儿恍惚。
谁说古代都是剥削与压迫,还不是有像陈竹青这样美丽动人又博爱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