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陷入了沉默。
所以,他刚才后脑勺着地,被这么多人看见了是吗....
连汝林:“......”
连汝林努力平复心情,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是你的家?我不是什么坏人,来无锡也只是为了寻找故友。”
“因为路遇强盗,钱财马匹皆被一抢而空。我那外甥还身受重伤,险些命不久矣。”
“昨日你也看到了,他为了救我而倒地不起。”
“对了,还要劳烦少年告知,我那外甥现在在何处?他受了伤,情况怕是不太好。”
林浪一点下巴,示意他往身后看。
连汝林按耐住后脑勺的晕眩感,慢慢移动侧脸。
然后他就看见,纪挺笔直趴在地上,后背还缠着布带,同样是双手双脚被麻绳捆住,但他外甥正流着口水睡得正香。
连汝林:“......”
林浪才不管他的反应,继续发问道:“你外甥挺好,我们已经处理了他背上的箭伤,你说你们路遇强盗。可据我所知,普通的强盗可不会用这种特制的凤羽箭。”
林浪将手里的箭头抛上半空,两指夹住向前一甩,眼神冷冷盯着连汝林的脑袋。
“你最好是说实话,你到底来无锡找谁?”
凤羽的箭头两边带有翅翼,在空中呈直线状深深钻入连汝林身后的门板。
连汝林四处看看,发现眼前几人对于林浪作出如此具有威胁性的举动没有发表任何异议,全都或坐或站的看着他们对话而无动于衷。
......如此年轻的孩子,已经当家了吗?
连汝林看看林浪,思考着这群人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想法。
事已至此,不如借他们来找人。
于是他坦荡道:“我来找已经辞官回乡的柳知白柳大人。”
林浪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并不觉得意外,她推测这两人大概率不是刺客。如果不是刺客,那就只可能是柳知白送出去的那封信。
不过,还是不能百分百相信他的说辞。
她面无表情,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轻点下巴。
“继续说。”
连汝林其实一直在观察林浪的表情,看到她听到柳知白这个名字仍然面不改色,就知道这少年要么是知情人,要么是猜到了他的来意。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是户部侍郎连汝林,奉陛下之命率三十二人前来无锡找柳大人。”
“一路快马加鞭,我们终于在昨日傍晚临近无锡。可行至半月坡时,却遭遇埋伏,我们与侍卫四散分开,只有我和我外甥二人连夜进入无锡城,其他人尚未有音讯。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
众人听完都是一阵激动,没想到陛下派来的人会比刺客更早。
林浪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她先走到门口,请柳伯去喊师父前来,随后扭头道:“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连汝林苦笑:“我胸前里衣放着陛下的亲笔信,你若是不信,可拿出来一看,此信足以证明我的身份,我句句属实,不曾有所欺瞒。”
林浪听完,亲自走过去,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把连汝林从地上拉起,伸手就往他胸前摸索。
果然,确实有一封信放在连汝林的胸口。
至于信的真假,还需要柳知白亲自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