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陆虹说的原因,不是不够信任不够亲密,而是因为陆虹是真的一门心思都在这上面了,怎么忍心在当年亲自为什么都不懂的一张白纸在心中筑下明星梦后,再亲自戳破撕碎?
而程暄晴不一样,王诚自己也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说她更成熟吧,她好像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很傻白甜,说她更稳重吧,在熟人面前上串下跳要上天的也是她……
王诚深思过后,觉得程暄晴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在于她的没心没肺,从来没有见她为了什么事情难过或是生气超过十分钟,更是没见她掉过眼泪。
摔一跤,爬起来笑嘻嘻地拍拍屁股就走了,冷处理一切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可以用刀枪不入来形容。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程暄晴,王诚打心眼里觉得“快活”这个词可以作为参考答案。
当然这个打心眼里的“觉得”,也只是在心眼里觉得觉得罢了,他才不会真告诉程暄晴,否则程暄晴会得意上天的。
不过虽然程暄晴对王忽悠的这个习惯嗤之以鼻,但现在却有些安下心来,既然王忽悠现在还在到处“招(keng)贤(meng)纳(guai)士(pian)”,应该可以证明他并没有把她们打包卖掉的想法吧。
但是这样的话,不就也说明,王忽悠已经肯定以她们的实力进不了十强了吗?
揣摩出这些的程暄晴,一时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陆弦的妈妈倒是很礼貌地双手接过了明信片,却也没当场表示些什么。
程暄晴她们表演结束已经是九点过,一共四十组,距离全部收工大概也不远了,程暄晴当然是愿意坐在这儿免费看爱豆。
开什么玩笑?这种距离,这种时长的节目录制现场,以后可是动辄三四千的票价啊,程暄晴拿着自己的单反一个人在那儿一边拍个不停,一边在心里吐槽陆虹这种没有情趣的人,只知道在后面睡觉。
“你在干什么?”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小奶音,把程暄晴吓了一跳,相机拿开一看,是含着一颗薄荷味棒棒糖的陆弦。
“拍照啊。”程暄晴对她的兴趣远远不如对卫熹,随口回答着,又把脑袋移回相机后面。
陆弦舔舔棒棒糖:“你不是参赛选手吗?还兼职摄影?看来你们公司果然不靠谱。”
“为什么?”
“一人身兼数职,压榨未成年人啊!你还不跳槽?”
“是想跳来着,合约没到期,跳不了啊。”
“哦,那你比我惨点,我合约到期了,成功解脱!”陆弦说着比了个“耶”的手势,好像真的很高兴一样。
不过这句话倒是勾起了程暄晴的兴趣,在相机后面挑挑眉毛,一边按下快门一边说道:“合约到期的意思是,以前有合约?”
“唉,看你这小姑娘,刚才说话挺机灵的,还以为你真的就很机灵呢,当然啊!”
明明是一个还含着棒棒糖的小奶音儿童,说话却老气横秋的,程暄晴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刚才你自我介绍的时候又没听你说。”
“我妈妈不让我说啊,唉,不太懂她在想什么。我以前加过一个组合来着,年初刚退出,叫什么玩意儿来着,欸算了组合的名字太难听了不想说,估计说了你也不知道。”
程暄晴:……这女孩还真是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管。不过程暄晴听陆弦这样说,大概也能猜到陆妈妈不让她这样自我介绍的理由,就像卫熹一样,出道失败的艺人大多数会被贴上“废品”的标签,有时候可能还不如一张多才多艺的白纸。
“所以,你是在拍谁?”陆弦晃着小脑袋往程暄晴拍的方向张望,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晃晃程暄晴的胳膊,“你是在拍赵传?在拍赵传对吗?回去发给我回去发给我!”
说着就放下书包开始找纸笔,准备写下自己的邮箱给程暄晴。
程暄晴被她晃得拍花了一张,对这个话唠的小姑娘很无奈,拉起被她晃下去的外套:“哥们儿,我是在拍卫熹,没拍赵传。”
“啊。”陆弦失望地嘟着嘴低下头。
“不过,我也有拍进一些他俩同框的啦!”程暄晴重生之后总是很容易对小孩不忍,经常产生一种自己作为一个大人,欺负小孩,或是让小孩子失望都是自己的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