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等到粥香弥散开来,才停火。
新米熬成的粥绿澄澄的,洋溢着大自然的清新。
迫不及待地捧起碗喝上一口,粘稠爽口,又香又甜。
不用咸菜佐餐,一口气能喝两三碗。
新米煮的饭更香。
新米的水分要比陈米高出不少,因此煮饭时水只要高出米上面薄薄一层即可。
烧熟后,揭开锅盖,用筷子插几个孔眼,再文火烧一会儿。
一俟锅盖四周水汽蒸腾,香气袅袅上升,就熄火,十来分钟后,就可以吃上新米饭了。
亮晶晶的新米饭一口一缕香,温软而柔润,村长说这是很有营养的,医书上也说新米“和五脏,促健康。”
冷承颖记得小时候,倘若掉了一粒在桌子上,她会赶紧捡起来,塞进嘴里。
村长和大娘望着她,目光欣喜而又凝重,当时她读不懂他们的眼神。
后来读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她才明白村长和大娘眼神的含义。
食物的搭配总是妙趣天成,霜降后的青菜与新米达成默契,给农家带来许多喜悦。
从自留地里拔些新鲜的青菜,一叶一叶洗干净,切成一段一段的,在滚热的油锅里爆炒一会儿。
再将淘好的米放进锅,加适量的水,用豆萁烧,火力足,这样烧出来的菜饭格外香。
尤其是锅底那微焦的锅巴,又黄又脆。
而今,记忆中的稻花香味似乎离自己渐渐远去。
眼前这晶亮的新米使她念起那远在前世农村老家的乡亲们。
阳光下,他们挥汗如雨,弯腰收割的模样,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把碗里的新米饭吃得一粒不剩,就像小时候一样。
尽管没有乡亲们在身边欣慰地看自己的吃相,可唇齿间萦绕的还是当年新米的馨香。
冷承颖跟村长二人这一日在厨房里琢磨了许多吃食。
厨房里不时传来的说话声或高亢或激动或低沉,府里人不知何意,但觉得这份气氛极为和谐温馨。
整个江州府的百姓也都到冷氏食铺支持生意,那新大米做的米饭,一碗2文钱的盖浇饭,几乎老人孩子人手一碗。
甚至因为人数过多,大家全部蹲在街头巷尾用膳。
不时有人问询他们,家中可是宽松了,都有钱带着孩子出来吃饭了。
那些老人便会解释,儿子修水渠有工钱,女儿被选中进了作坊也有工钱。
在家的老伴也没闲着,拿龙骨水车的单子接了材料在家做。
而且跟着冷少族长干活的人全部管饭,家里的老人孩子偶尔来冷少族长的店铺开个小灶完全没问题。
江州府气氛一片祥和。
江州太守府
谢安宇手里拿着京城过来的密信,不耐烦的扔到一旁。
呼吸间闻到空气里弥漫的香气,再看看下面那些心不在焉的同僚,兴趣盎然。
“没事儿,就早些回去吧!我见各位大人也都心不在焉。”
陶腾立刻起身抱拳行礼:“那下官就退下了。”
话都未说完的谢安宇,嘴巴嗫嚅……
“陶大人如此着急,可是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