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察巨港的炼油厂项目回来,司徒南问理查德道:“最近有个好机会,想发笔小财么?”
“哦?说来听听。”理查德好奇道。
“是的。最近东京的经济形势有点问题,我想去敲他们一笔。你信得过我的话,就——”司徒南神秘一笑。
“东京?你怎么想到哪里去了?”理查德摇摇头,他对东京的情况不了解。
“我就是看衰日本人,觉得他们经济快不行了。如果在金融市场上狙击一下他们,估计有不错的收获。”
司徒南笑道。他不是开玩笑,前年的时候他就在日本小小地布了一局,就等着日本人死全家,他发财了。
“算了,被你敲了2000万美元后,我可不打算再跟你疯了。”理查德拒绝道,有些哀怨地看着司徒南。
他是个谨慎保守的人,对不熟悉的情况不轻易下手。同时也不想招惹那些性格乖张的日本人。
“那太可惜了。”司徒南有些遗憾道。
回到新唐山,司徒南忍不住又去观看美华钢铁基地。
“司徒先生,你看,钢铁厂的基础设施已经打好了,自来水、公路都修好了,附近的电厂也在紧张施工,发电机组正在安装,很快就可以通电了。
还有,连接码头的铁路也建好了,现在正把煤往电厂送呢。下个月,美国订购的设备就会运过来。我已经准备好技术人员了,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钢铁厂生火。”
余明钰兴奋道。
“那就好。”司徒南点点头,心道:可惜了,自己看不到那激动的一刻了。
从西澳洲进口的铁矿已经少量地运到新唐山,看着面前一大堆红褐色的铁矿石,司徒南来了兴趣。他还是第一见到传说中的皮尔巴拉优质铁矿石呢。
“检查过了没有?这铁矿石没问题吧?”司徒南关心道。
“没!这些铁矿石再好不过了,我们的工程师都说好,比爪哇岛上的那些铁矿好多了。”余明钰笑道。
“先生,你觉得呢?”
司徒南笑着把一块红褐色的铁矿石递给跟在他们身边的一位一脸严肃的洋人。
南华和荷兰恢复关系后,不少嗅觉灵敏的荷兰人跑到南华投资。
南华快速发展的工业。给荷兰人带来了良好的机会,他们没有仍然没有退出印尼群岛,只是不能像当初一样为所欲为罢了。
荷兰人的金融服务意识是全世界最好的,他们富有经验,这正是南华建立稳定成熟的市场所需要的,所以在银行业和证券业务上,荷兰人的投资很活跃。
甚至在征得美华公司同意后,也参与到南华证券交易所筹建中。
现在和司徒南站在一起的荷兰人就是一名不可轻视的商人。更准确地说是以荷兰人身份在南华投资的德国人。
通过某些人的关系,这位特殊的德国人闯进司徒南的视察队伍里。
“这样的高品质铁矿石真是难得,比挪威的铁矿都要好,不过好的铁矿还需要好的技术才能炼出好钢,不然还是白费力气。”古斯塔夫?克虏伯淡淡笑道。
“伯利恒公司的技术不行吗?”
司徒南挑衅地看了古斯塔夫一眼,心里暗爽。一战结束后,伯利恒公司从德国掠夺了不少先进的钢铁和造船技术。
“阿尔弗雷德,这个问题你来回答。”古斯塔夫脸色平静,看了身旁的一个和他样貌相似的年轻人,那是他的儿子阿尔弗雷德?克虏伯。
阿尔弗雷德上前一步。骄傲道:“德国的技术是世界最好的,克虏伯是最好中的最好。我们最宝贵的东西谁也抢不走。就算伯利恒也比不上我们!”
司徒南从这个不到二十的小青年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悲愤,心里笑笑。
不甘、悲愤这就是目前克虏伯家族的真实写照。不过哪有如何?老子还不是抢了你们德国佬的合成氨技术和钢铁技术?英国维克斯公司还不是租用了克虏伯的钢铁专利,用来生产军舰打败了德国人?
让人讽刺的是,战后维克斯公司该公司根据德军伤亡人数交付专利费用给克虏伯公司,这才让克虏伯公司手里还有点钱开办新工厂。偷偷跑到瑞典去实验新火炮,跑到荷兰去实验新潜艇。
“我知道,克虏伯是最好的。不然英国维克斯公司怎么会给你们交付专利费呢?”司徒南冷笑道。
他的话像巴掌一样抽在克虏伯的脸上。
“你——”
阿尔弗雷德脸色马上红了,看着司徒南,眼中冒火。
“好了。先生,这不是个好话题。我想南华需要克虏伯的技术,我们应该有广阔的合作前景。”
古斯塔夫严肃道,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德国人现在的处境艰难。在欧洲是人见人欺的受气包,连比利时这样的小国也可以威胁他们,德意志人的尊严被人践踏得体无完肤了,不然这对有趣的父子也不会主动来南华寻找出路了。
“嗯。你说的没错。这德国技术嘛,我也很欣赏。不过,我们支付不了那么昂贵的价钱。只能用差劲的伯利恒技术了,应该可以应付钢铁厂和铁路建设吧?”
司徒南冷冷一笑,不理会脸色难看的克虏伯父子,自顾自地上车走了。
克虏伯父子是来南华推销的,不过态度有些傲慢,让司徒南不爽。
此前和南华的谈判中,克虏伯一涉及到核心技术,就婆婆妈妈,开出让司徒南恼火的价钱。他虽然没有参与谈判。但一直在背后关注着,今天正要有机会杀杀克虏伯的傲气。
现在德国人不是穷吗?正好可以狠狠宰他们一刀,省得他们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就算大名鼎鼎的克虏伯那有怎样,就算是二十年后,德国重新恢复强大后,司徒南也不怕这些德国人,他们终究还是失败者。
“余先生,我们开出的条件已经很优惠了。为什么贵方还不能接受呢?”古斯塔夫有些愤怒地看着余明钰。
余明钰司徒南远去的汽车,回过头来,微笑对脸色铁青的克虏伯父子道。“呵呵。条件嘛。可以慢慢谈。不过我们南华是穷人,克虏伯先生,贵方财大气粗,就不要跟我们这些穷人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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