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多变,我中招了,浑身难受,头疼!大家注意啊!)
劳动创造幸福,前提是劳动者能享受劳动成果。
看着一点一点正在成形的六车道高速公路,何永元有些疑惑。“少爷,这会不会太浪费,四车道就够了。”
“呵呵,唐山路是贯穿新唐山市的干道,六车道一点也不宽,现在如果不考虑未来的发展,将来路边的建筑修建起来后,再改建就麻烦了。”
司徒南解释道,笑了笑,“你不觉得从码头一上岸,就进入这条宽阔笔直的公路,很有气派吗?让人感觉到南华工业化的决心。”
唐山路从码头到城外正在破土动工的南部工业区,直接经过新唐山市市区,把失去分成东西两部分。
自从南华从美国、德国招来的大批规划专家,新唐山的建设进城加快,城市规划也更加细化。
城市也被人精致地分为不同的功能区域,比如西片是商业区,集中了南华的大公司银行。东片是政府机关、文化中心和住宅区,南华的权贵们的府邸大多数都集中在那里,包括司徒公馆。
而新来的移民则居住在南部郊区,沿着唐山路向南,越来越向工业区扩展,已经自发地出现了市集小镇。
身材矮小,皮肤黑黝黝的爪哇土著人意识到商机,把田里的作物运到华人聚居处贩卖,生意火爆。
“人都是趋利的动物,普通人更加不会考虑太高深的问题,他们只想过得更好。”
司徒南指着不远处正操着别扭的粤语和华人移民讨价还价的土著小贩,轻声笑道。
“现在大搞基建,每天都涌入那么多人。对那些头脑灵活的土著人确实是个很好的消息。他们随便出售什么东西都赚钱。
如果是我,我就去乡下收购白菜,运到城市去卖。如果跟工程队搞好关系,达成长期合作,不用几年就发家了。”何永元笑道。
“说的也是。要不我放一个月假。让你去做菜贩子?看看能赚多少?本钱就从100南华元开始好了。”司徒南笑道。
“好啊!”何永元点点头,看出司徒南心情很好,他也乐得开开玩笑。
司徒南想了想,又道:“城市里的土著其实和乡下的土著有很大不同,他们更有商业头脑。在欧洲人没到来之前,到南洋做生意的大多数阿拉伯商人,他们把伊斯兰文化带到南洋,同时也把商业文化的种子传给南洋的土著。
以后,随着我们的经济强大。让南华的土著人不得不依附我们,我们的文化越来越强势,大力推广汉语文化。同化他们不少难事。”
说完。发动汽车,向正在形成南华金融中心雏形的美华路开去。
他们要出席一个破土动工仪式。见证南华的金融业的一个传奇诞生。
眼尖的罗伯斯看重的新唐山的发展潜力,在南华金融业只有美华银行一家独大的情况下,就准备在新唐山开办证劵交易所。
姚宏民也提出美华公司要参与其中,双方一拍即合,加上后来闻到腥味的黄仲涵、李远山等人喊着要参与,于是南洋首家大型的证券交易所——新唐山交易所诞生了。
新唐山交易所计划上市的首批公司就有南华铁路公司、爪哇铁路公司、美华钢铁、美华石油等大型工业集团,都是南华工商业界的支柱。
虽然只是少量股份上市,成交量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让南华的嗅觉灵敏的投资者趋之若鹜了。
就连海峡对岸的英国商人也兴冲冲地赶到新唐山购买这些美国垄断巨头和南华最大的地头蛇——美华公司合作项目的股票。
他们都知道,整个南华的资源大部分都被美华公司垄断,美华公司就是南华,投资美华公司绝对不会错的。
这样做是为了培养南华的金融市场,事实上,南华融资的渠道大部分在纽约和伦敦。
“嘿!就等你了。”罗伯斯看见司徒南从车里出来,远远就招手。
出席仪式的人不多,南华的高层都很忙,没空过来,倒是罗伯斯、亨达他们几个洋鬼子比较空闲。
他们和实业部敲定投资计划后,很快就会返回美国。不过,大批的机器设备,还有大量的美国技术人员会派到南华来的。
仪式简单,也就那个铲子做做样子而已,司徒南觉得有趣,很开心能在这座新城市留下自己的烙印。
《一个国家的诞生》摄制组没有撤销,不过原来的美国摄影师已经被华人摄影师取代了。
摄影师专心地拍摄,用镜头把新唐山的未来金融中心的诞生记录下来。
这个摄制组有通天的手段,从立国战争到工业建设,南华的几乎每个特殊的片刻,都用他们的身影。
南华宣传部专门建了一个仓库来保存那些珍贵的映像,大部分的映像都不会公开,但偶尔露出一点点也可以看出华人在南洋生根发展的艰辛历程和不懈努力。
南华开国后,和祖国大陆的经贸往来越来越频繁,南海上悬挂黄蓝两色旗帜的船只也多了起来。
在上海、广州、汉口的码头上,南星轮船公司光明正大地打出了黄蓝两色旗,越来越多的国内民众也知道,挂着那黄蓝两色旗帜的是海外的华人。
如果在国内混得不好的话,可以到南洋去闯荡一番,这对那些郁郁不得志的青年人来说很有吸引力。
列强承认南华政府后,北洋政府也和南华建立了外交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少坏,双方没什么仇恨,可以从平淡两字来形容。
两广在闹联省自治,关起门来搞建设,不理会别处的纷纷扰扰。在没有彻底打败东北土匪张和皖系势力前。现在主政北京的曹吴一时也没机会对两广动手。
两广和南华保持密切联系。而美华公司跟曹吴的关系还不错,于是北京政府和南华处在一种有点点复杂的微妙关系中:既有合作,也有提防。
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突然冒出个南华,他们的心思有些复杂,毕竟“天下莫非王土”这类的观念深入人心。
而从积贫积弱的国家里走出的一群人。却在西方人的后花园里,裂土为疆,扬威域外,和本土的糟糕的局势形成鲜明的对比,如何不让人心情有些复杂。
或许他们还没做好如何和南华打交道的心里准备吧?
北京,吴佩孚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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