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等人就趁今个气候爽朗,拽着程莹莹上街市逛逛。
冲赛康街市(清朝时期西臧拉萨的五大市场之一,有八廓、铁奔康、坚布康与旺堆辛嘎)上有卖酥油茶、甜茶的茶坊,有卖青稞酒等酒的酒肆,有卖沙拉(“沙拉”,蒙古语珊瑚珠宝之意)的沙拉行,书行、制衣行、布行、帽行、扇行、伞行、药行、京货行等等各色幌子、店招飞扬。
程莹莹一看见卖酥油茶、甜茶茶坊的幌子,就很想尝尝西臧酥油茶的味道,程莹莹刚从马匹上跳下,正欲朝那间茶坊走去,突然有一位年约八、九岁,又黑又瘦且衣着破烂的小男孩被踹出了茶坊,滚跌倒在街道上。
“尔这个贱奴,拾那么点干材,就念想用午膳!?哼!真乃贪嗜膳食的贱奴!尔这个贱奴,还不赶紧滚去拾点干材回来,否则今个尔这个贱奴甭念想有晚膳用,尽废吾食粮的贱奴,赶紧滚去干活。”此番话刚落,一位肥胖的男人怒气冲冲地从茶坊里走了出来。
那位肥胖的男人疾步走到那小男孩的身旁,正欲抬起脚念想用力踹那小男孩。
“吾佛慈悲!望先生脚下留情!”随声音传来处,程莹莹转过身体一看:原来是仓央嘉措啊!真是缘份啊!程莹莹扬起双眉,惊喜地愣看着仓央嘉措。
此时的仓央嘉措惟恐那位肥胖男人再次伤着那小男孩,急急奔到那小男孩身边,仓央嘉措将背上一大捆干材往那位肥胖男人的脚下一扔,用整个身子护着那小男孩。
仓央嘉措丝毫不顾忌那位肥胖男人会伤着自个的身子,仓央嘉措锵锵地说道:“请先生心怀慈悲,放过可怜的孩子,吾的那捆干材就算此孩子拾的,请先生赐点食物给此孩子充饥。”
那位肥胖男人正在气头上,那肯就此罢休,那位肥胖男人见仓央嘉措的身着貌似也是个农奴,面目顿时变得越发惹人厌恶,那位肥胖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脚就往仓央嘉措的身上踹去,嘴里还不干净地谩骂道:“可恶的贱奴!吾叫尔爱管闲事!?踹死尔!”
程莹莹本想通过这件事,了解一下仓央嘉措,看看仓央嘉措的为人如何的,却没想到自己所看到的仓央嘉措在这大清国地位是如此卑贱,程莹莹也没想到仓央嘉措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仍伸出双手援助这个男孩子,一刹那间程莹莹的心再次因仓央嘉措震撼之余而心动:我一定要交上仓央嘉措这个朋友!!!
“住手!” 程莹莹看见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及救命恩人仓央嘉措为了救助孩子被人如此践踏,还被那位肥胖男人狠狠踹了一脚,程莹莹不由得心揪痛得大声喊道。
程莹莹奔上前去,不由分说用双手将那位肥胖男人推倒在地面,程莹莹横起双眉,忿忿地大吼道:“你有没有人性啊!这么小的孩子你不给他饭吃不单止,人家好心帮他,让你给口饭吃,你连帮他的人也要欺负,你眼里还有没有道德和法律啊!?”
“臭婆娘!尔竟敢推吾!念想找死啊!”那位肥胖男人大怒地吼骂道,即刻从地面蹦了立起来。
那位肥胖男人正欲狠狠与程莹莹理论一番,念想顺道教训程莹莹的,那位肥胖男人一见程莹莹那貌若仙女般绝色的相貌,加上紧随在程莹莹身后的众多衣着不菲的侍卫,那位肥胖男人估摸着程莹莹定是位有来头的女人,那位肥胖男人即刻收敛起刚才的怒意,献媚地堆起满脸笑颜,那位肥胖男人故作温婉地说道:“姑娘尔有所不知,此人乃吾前些年所卖贱奴的孩子,伊双亲刚病死,那贱奴及其的孩子废了吾好些银子,一日吾有顿饭给伊吃乃行善了,况且伊乃贱奴,吾要伊干好活方有饭吃,此乃天经地义的事;今个,此男子身份也乃贱奴,自个命贱不单止,又未有银子赎人,还来掺和吾家事,简直活腻了!虽说姑娘乃富贵人家,尔有所不知此乃西臧,贱奴身份的人比比皆是,姑娘尔再富贵用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完贱奴啊!姑娘尔就莫多管吾家的闲事,赶紧去逛尔的街市去。”
一听那位肥胖男人这些话,程莹莹不由得环顾四周,程莹莹一看,这条街道还真多貌似那位肥胖男人所说的一些贱奴正在为某些贵族们干活诶!虽说自己帮不了那么多人,但这个已失去亲人可怜的孩子,自己怎样也得帮,况且还有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及救命恩人仓央嘉措在场诶!再怎么样自己都得出手帮忙;程莹莹一想到这些,双眉一蹙,程莹莹咄咄地说道:“这闲事本姑娘我管定了!说!你要多少银子?这个孩子我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