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众将士皆是满眼羡慕的看着城下一众同僚,恨不得立即取代他们,击退征西军立功。
而雷铜、泠苞二人,作为领兵击退征西军的将军,特别是雷铜,更是第二次领兵击退征西军,并连败敌军数员大将,最后合泠苞之力击退征西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许褚。
这些种种荣耀聚集在雷铜身上,顿时使得雷铜形象在刘焉军士卒心中变得高大起來,他们皆觉得,只要有雷将军这样的猛将在军中,他们便不可战胜。
享受着众将士的崇拜,雷铜不禁有些飘飘然,只觉因数场大战带來的疲乏都减弱不少,不屑的瞥了眼征西军撤退的方向,而后便兴高采烈的领着众刘焉军回关而去。
关上,雷铜与泠苞在无数士卒崇拜的目光中來到刘璝军阵。
“哈哈,雷将军果然英勇,连败征西军数员大将,连向云小儿麾下的许褚都敌不过雷将军,等主公知晓雷将军之勇,刘某这位置也是得拱手让贤啊,到时雷将军可别忘了刘某,呵呵”
主位上,似乎察觉到军中变化,见雷铜大胜而归,刘璝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的阴霾,不过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等有人察觉,刘璝便大笑着起身相迎,不过这看似一句普通的恭维之语,其中却是一语双关,暗藏杀机。
其一,刘璝是在试探雷铜是否有将他取而代之的野心;其二,刚才击退许褚泠苞也有出力,刘璝却是只提雷铜,不提泠苞,显然是在暗中挑拨二人关系。
“将军谦虚了,雷铜不敢当,哈哈。”此刻的雷铜正处于兴奋之中,显然沒有听出刘璝的意思,闻言顿时得意忘形,大大咧咧的拱手应承,丝毫沒有反对刘璝的意思,显然是在潜意识里认可了刘璝恭维。
雷铜并未注意到,听了他的话,身后泠苞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满。
二人关系虽好,但不是不可挑拨,如今雷铜将功劳大包大揽,泠苞肯定会有些不痛快,不过二人关系倒确实不错,泠苞也不至于因此让雷铜下不來台,便沒有说什么,只是见雷铜的样子,微微有些不满罢了。
泠苞的反应被一直注意他脸色的刘璝看在眼里,嘴角闪过一抹诡笑,刘璝不再说话,一声令下,留下部分将士继续守关,其余人大部分回营休息去了
就在向云准备用计夺取绵竹关之时,董卓大军已经抵达白水关。
这次,有了炮灰开道,山川险峻再也无法阻挡西凉军入川,吕布依旧充当先锋,领一万步卒及骑兵,先董卓一步出发,步卒清理道路,吕布则率领着一万铁骑浩浩荡荡的杀向葭萌关。
毫无意外,得知董卓大军到达后,葭萌关内守将依旧沒有抵挡,直接开关放行。
西凉军畅通无阻,若非山路难行,山川险峻,只怕以西凉兵的速度早已抵达绵竹,好在山路为向云争取了不少时日。
如今,双方比的就是速度,若是西凉军抵达绵竹之前向云还未攻下绵竹,那么这场战争胜利的天平必将偏向董卓,反之向云在西凉军抵达绵竹前夺下绵竹,则有了战场主动权,胜利的机会更大,若是以往的计划全部成功,向云击退西凉军几率非常大。
当然,这只是假设,事实有沒有这么顺利就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梓潼郡南边百里外某荒无人烟的山川深处,一支万人大军正浩浩而行。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终灭,蜀道之艰难,并非夸夸而谈,这群将士,此刻便是有着深刻体会。
长时间山间赶路,这支士卒脸上净是风尘之色,满脸疲惫不堪,然而,即便如此,众将士依旧咬着牙坚挺着。
不少士卒衣物已成柳状,身上更是被无数伤痕充斥,其中有新伤,也有结巴的老伤,大多数伤口都是不小心被林间树枝或草木留下,还有些是被猛兽、毒物留下。
好在这群士卒净是在山间长大,其中更是有不少猎人出身,对山间生存极为擅长,不仅懂得如何在林间判断方向,遇到危险时也能及时处理,故而,这支步卒受伤的人虽多,但都是小伤,很少有人遭到致命危机,即便是被毒蛇咬到,也有士卒能及时处理。
在这支对付前方,一个面貌奇特的八尺壮汉正领着五百身穿奇特藤甲的步卒前行着,同时,他们还负责保护一位身穿白色长衫的书生。
此时,这书生身上白色长衫早已弄得不成样子,书生原本白皙俊秀的脸也黑了不少,不过却多出一丝坚毅,璀璨的目光锋芒平淡不少,却更为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