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本国死去的士兵尸体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对于一些有功劳的人,尸是要运回去的。就近的人的尸,一般交由家属处理。
漆园人处理的这些尸,都是韩国人,都是战败国的人。所以!漆园人随便怎么处理都可以。但是!不能把处理结果说出来。
军队方面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般都是有专门人员负责,一般消息是封锁的。而漆园这里,是大家共同参与了。所以!人多嘴杂,难免会把事件泄露出去。
现问题后,嫂夫人马上让镇长大人把镇衙内的所有镇吏、官差、杂役找来,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把问题的严重性说了一遍。让大家都散了,到漆园内各地讲解给漆园人听。
“啊?有这么严重?”脓包镇长大人怕怕地问道。
看着自己的脓包夫君,嫂夫人点了点头。
“那又不是我们干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们道家护法士带头干的,他们让漆园人这样干的!关我们什么事?”
“你这个镇长不想当了是不是?”嫂夫人怒道。
“这这这?”镇长大人这才觉得事情又严重了起来。影响他当官,他才觉得事态严重。
“跟你是没有关系!可是?要是天下人知道了,还不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周天子下一道诏书,让天下诸侯都来讨伐宋国,说宋国君王无能什么地,天下诸侯还不正愁着没有理由来攻伐宋国。是不是?
我们漆园,单单对付韩国还可以,也胜利了。要是天下诸侯都来讨伐,我们漆园就无法应付了,是不是?宋国灭了,你到哪里去当官?”
“是是是!”脓包镇长大人连连点头。
打走镇衙内的所有人后,嫂夫人又把张山叫了过来。
张山处理完庄子家里的那些坛坛罐罐后,准备去往蒙县墨家分坛找庄子。可正好遇上了战争,被嫂夫人挽留了下来。
嫂夫人又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了一遍,张山听了,也是吓得不行。他赶紧离开嫂夫人家,去找道家的护法士们,把其中的利害说了一遍。
护法士们听到嫂夫人的解释后,也觉得这样做是不妥,得告知漆园人民,其中的利害。
“我们随便怎么处理都行,但是!表面上!嫂夫人说:我们要随俗!我们要从众!我们要对外界的人说,我们很尊重死者,同情他们是被人利用了。他们这些士兵与我们漆园人没有仇恨,他们是奉命行事才来侵略漆园的。我们漆园人民如何如何以最高礼议安葬死者,让死者入土为安!
嫂夫人还说!我们不仅要对外这么宣传,搞表面形式。我们还要做出一些实际行动来,让漆园人民自地祭奠这些死去的人。当然!是搞表面形式,做给死者家属看的。让漆园人民按照周礼的丧葬方式来举行……”
“我们还要按照儒家丧葬仪式来祭奠死者?祭奠那些侵略我们的敌人?”
有几个护法士很不理解,惊叫了起来。
“是的!”
张山又道:“始祖老子说: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这这这?我们还要以丧礼处之?”
“这这这?这是你理解的?”
张山答道:“不!是嫂夫人这样理解的!”
“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