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弟子,醉倒在车内。见是送她来的人来接她,她也就放心地坐上了车。
老妪回屋收拾慎容儿的衣物,出来时,马车已经远去。
马车整整走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停息。到了晚上,醉醺醺的车夫才放慢了车。到了一家酒肆门口下了车,一个人到里面买来吃的和水,放到车厢里。
“吃!要尿尿就喊我!晚上要赶路。要是困了,就靠在车厢里睡。”
车夫粗声粗气地说完,转身又往回走。
“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啊?”慎容儿问道。
她感觉有些不对,送她来的那个人,一直躺在车厢里,跟个死人似的。身上都是酒气,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一次。还有!她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走那么多路。来的时候,是骑马来来,她就坐在那个人的前面,也就大半天时间就到了。
“废什么话啊?”车夫喝道:“出大事了!我们换地方了!墨家分坛被道家的人占领了!知道不?”
“那?我祖父呢?庄哥哥呢?”
车夫坐到前面,再也不理慎容儿,马鞭一扬,马车就转动了起来。
夜幕降临,晚风徐徐。
车轱辘压在路面上出吱吱呀呀地声响,马蹄“哒哒哒”响个不停。
也不知什么时候,慎容儿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她醒过来了。她这才现,身边的那个送他来的人已经不在车厢内,赶车的人还是原先的那个人。
肚子饿了,她在黑暗中胡乱地吃了干粮,又喝了几口水。不一会儿,她又睡过去了。
她根本不知道,那个水不能喝,里面放了昏睡药。先前,她也是喝了水后就睡过去的。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
也不知走了几天几夜,慎容儿每天都是这样,吃了干粮喝了水后就睡去了,大脑内一片空白。也不需要屙屎,也不需要屙尿。
这天!她被车夫抱下了马车,粗暴地放到地面上。她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在她的面前,站着好多人,都在看着她。
“她就是禽滑厘的孙女儿?”
一个瘦高个子男人伸长着脖子,看着车夫!
这个瘦高个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田将军”的人,那个在彭城带领弓箭手的瘦高个子,在水潭边逃生的那个“田将军”。
“是她!我把送她去的人给找到了,是她!”
“嗯!好!把她带下去!洗澡!换衣服,好生伺候!哼哼!禽滑厘!你个老东西!要不是我!你就死在彭城了!老东西!”
慎容儿被抱进屋内,灌了一碗解药汤后,才真正地清醒过来。不过!她的头还是很沉重。她也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被坏人带走了。
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又接连上了几次茅房,把肚子里的昏睡药都拉出来后,她的身体才恢复过来。
自然!她没有看到祖父禽滑厘,也没有看到她的庄哥哥。她看到的是一片荒山,一群牛羊,和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一个长得很好看,却特别调皮的小男孩。
“这里是哪里?”慎容儿问。
“齐国!”小男孩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