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战斗,我们都这样并肩作战过来了,我们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再次握了握手里的铁棍,看着对面面无表情、蠢蠢欲动的人,我第一个,朝着前面冲了上去,身后,寸头男他们也面色冰冷冲了上来。
我们,如同囚笼里的一群鸟儿,被一大群人团团围住。
激战,再次爆发。
在如同暴风雨般的攻击之中,我身上受到的铁棍攻击越来越多了,喘着气,干倒几人,后背被一层细密的汗水浸湿。
辫子男第一个倒下了,我们的人,一个个接着倒下了,面对如此密集而汹涌的攻击,我感觉我也要坚持不下去了。吕一和余荣的身手很厉害,然而,他们的脸上也略微出现一抹苍白,吕一又要顾及着其他人,身上已经受了好几棒攻击。
辫子男倒在地面,仍然有几个人报复性围在他身边对他拳打脚踢,我冲过去,撂倒一名社会青年,另外一名中年男人的铁棍“刷”的一声砸在了我的脑袋之上。
我只感觉懵了,脑袋上应该肿了一大块包。
就在我阴沉着一张脸准备将铁棍挥砸在那人的脸上之时,身后传来呼啸的劲风,我只感觉到那股压迫力朝我贴来,却没有时间做出反应。
彭!彭!
后背上受到两道重重的打击,我感觉身体一软,几乎要栽倒了下去。在即将栽倒在地面的时候,我咬着牙,面色一狠,扬起手臂,反手一挥,重重砸在那人脑袋之上。
那人发出一声怪叫,捂着脑袋,瘫倒在地面。
我的双眼有些发红,胸膛里翻滚出一团怒火。
自己受了伤,我很生气,见到寸头男他们挨打,我更生气。
紧握铁棍,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另外那人脑袋上砸去,那人也是反应不及,被我砸到后脑勺,闷哼一声栽倒在地面。
喉咙里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我刚想转身,再干倒几人,几道残影,突然从我眼前闪过,朝着我的脑门劈来。
彭!
我的脑子里一阵眩晕,等我再次看清眼前的情景时,脑袋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感,一抹粘稠的鲜血,从头发中流出。
捂着脑袋,我面色阴沉的看着对面那名中年男人。
那人冷冷看了我一眼,伸出穿着皮鞋的右脚,用鞋跟,朝着我的肩膀上踢来,我下意识的一偏,鞋跟还是蹭到了我的胳膊上,疼的我脸色一白。
这个家伙,也是个练家子,脚上的力道不小。
刚刚躲过他一脚,他又闪电般的移回脚,朝着我的胸膛重重一踩。
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瘫软在地上,没了力气。
孙少龙他们那边,劣势也越来越大,在越来越多的密集攻击中,他们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们所有人,都被打倒在地。
这场打斗,终于以我们的失败作为收尾。
杂发男,应该在内室之中,这伙人的老大,可能也在内室之中,只可惜,我们连外室也无法闯过。
这座巨大的桌球场,像是一片巨大的监狱,把我们囚离了起来。
整个外室,开始重归于静,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刺鼻的血腥味。
地面横七竖八的倒满了人,我们倒下了五六十人,而对面,倒下了将近一百余人。
如果不是内室还藏着一大批人,某个意义上来说,我们不一定会输。
我咬着牙,握紧拳头,看着掌心的血迹,觉得很不甘心,情势越来越危急了,可我们不仅没有救出杂发男,还将自己送入了险境,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杂发男不要遭遇到什么不测。
“把他们,都处理掉。”
从那内室之中,突然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声音浑浊,略显嘶哑。
处理掉
我心里惊了一下,我自然明白,处理这个词代表着什么,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很可能遭遇不测。
“等一下。”就在他说完那句话时,内室之中,突然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声音干净,却微微带着一丝冷漠。
而且,这道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我刚这么觉得的时候,从内室之中,突然走出一个人,身材挺拔而修长,五官干净而亮眼。
看清他面容的那一瞬间,我怔住了。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