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怕。
县城附近道路还算宽敞,到离开县城一段距离,就又开始进入崎岖山道。山道右边上是一条落差二三十米的汹涌河流,左边是陡峭的悬崖峭壁,抬头往上看去,山头迷雾缭绕。风一吹,云雾翻卷,别有一番风景。
“啾啾啾啾”
忽然,在天上飞的小鸡传来一阵提醒叫声。
公良连忙凝神,透过小鸡的眼睛往下望去,只见前面不远的狭窄山道处,一群黑衣人从山林中窜出,围着一队人厮杀起来。
若没看错,那队人应该是他在庄院遇到的那队甲士。
只是此时,那队甲士人数变少了许多,只剩下十来个人。四名围着犀车的甲士身上露出一条条幽深伤痕,有的还断了一臂。而前面拉车的甲犀身上也是布满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即使受伤如此严重,这四人一犀依然直挺挺的站着,宛若傀儡一般。
公良在上面看得怪怪的,难道这些甲士和甲犀并非活人。
再往下看去,其他甲士已经和黑衣人拼杀在一起。那名将领奋勇杀敌,无奈敌势太大,逐渐不支。
“小娘子,快走。”将领回头对着犀车大叫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中小娘子听到他的话,犀车开始动了起来,往前走去。
“往哪走。”
一声大喝,黑衣人队伍中顿时分出几人,往犀车冲去。到了近前,几人取出背后几把强弩,射出带着绳子的勾箭勾在车厢上,然后飞窜到旁边林中,把绳子紧紧绑在树上,让拉车甲犀一点也无法前进分毫。
那将领一看,连忙转身,想去砍断绳索,无奈后面黑衣人紧追不舍,难以分身。
一时间,两方胶着在一起,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群废物,竟然连这么点人都拿不下。”
不知何时,旁边树上出现一名白衣男子,其人手持折扇,微微扇着,看起来风度翩翩。
“修士?”
将领看到白衣男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前面那几波刺杀的人中都没有修士,今天在这波人中出现,看来是抱着把他们全部拿下的打算。不行,就算死也不能让小娘子被他们带走,要不然主公就危险了。
将领想着,与对面黑衣人硬拼一招后,双脚在地一踏,身子顿时冲天而起。
待到和白衣男子差不多的位置,手中长刀豁然划出一道冷芒,仿佛要劈破时空般,往白衣男子斩去。
“武修?倒是小看你了,怪不得前面那几波人都被你们杀了。但今天有钮某在,绝无侥幸。”
白衣男子说着,猛然用力将手中折扇挥出,平静空中蓦然一道狂风肆卷。
风声猛烈,刮得人脸皮生疼。
将领衣袂狂舞,眼睛都被吹得眼睁不开。如此情形,已经无法对白衣男子造成伤害。将领当机立断,一个鹞子翻身,猛然往下坠去。黑衣人立即往前杀来,将领连忙迎上。
一边打,将领一边看着白衣男子,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来人修为很高,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看来今日凶多吉少。但不管如何,都不能负主公所托。
白衣男子缓缓从树上飞下,往车厢落去。
足尖刚刚点在车上,车厢中立即射出一支支锋利短箭。
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将折扇往下一压,那些利箭纷纷往旁射去。
护送在车厢两旁的甲士看到有人靠近,立即持矛上前攻击。白衣男子腾空而起,躲过甲士攻击,随后折扇用力一扫,几道气芒从扇中飞出,刺在几名甲士头部,立即四碎开来。
不见鲜血,不见脑髓,有的只是一堆机关,显然非人。
就在此时,将领看到机会,和交手的黑衣人拼了一招后,猛然飞身跃起,持刀往白衣男子刺来。
速度之快,宛如骤雨狂涛。
一道刀芒在刀尖明灭不定,射出冰冽寒芒。
“早知道你会如此。”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右掌往前一推。一股真气迎面冲来,将领如受锤击,往后飞去,落在地上,“呃”的一声,喷出一口心头热血。
后面黑衣人持刀砍来,将领就地翻滚躲过袭击,手中刀随即飞转,化出片片刀光,左右来袭的黑衣人双脚纷纷被斩,倒地哀嚎不止。
“没用的东西。”白衣男人怒骂一声,倏然飞掷出折扇。
折扇飞旋而去,如蝶舞翩翩,如飞花乱坠,美丽中暗藏杀机。
将领起身,和黑衣人拼杀在一起,忽然感觉脖子一冷。瞬间人头落地,一道热血从喉腔中喷涌而出。将领死去,剩下的几名甲士再难挡住黑衣人的攻击,不过片刻,就纷纷被杀。
白衣男子收起飞回来的折扇,甩去上面血迹,潇洒的跳下车厢,走到一边恭敬的说道:“小娘子,随我等走一趟吧!放心,我等绝无伤害之意。”
话音刚落,白衣男子就里面听到一道声响,暗觉不对,连忙往后飞去。
刹时一阵利箭从车厢四周射出,白衣男子后面的黑衣人没有防备,一下被利箭射中,口吐白沫死去。
看着死去的黑衣人,白衣男子冷冷的说道:“不愧是墨门嫡传,竟然连车身都布满机关弩。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钮某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