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看着烟盒里还剩下最后一根烟,抬手直接拿过来点上了,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侧目看着萧城暮有些惊讶的眼神,然后顺手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
萧城暮不自觉挑眉看着秦慈熟练的动作,他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秦慈,怎么感觉这个家伙平静里带着一点……疯?
“吸烟有害健康。”
萧城暮看着秦慈窝在布艺的单人小沙发上,憋了半天,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这句话。说完目光落在烟灰缸里,就有一种想给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怎么有一种自己在骂自己的感觉。
“一口没事,但照你这个量,很快就会影响智力了。”
秦慈好整以暇地看着萧城暮有些局促的模样,她根本不抽烟,但是从小生活在鱼龙混杂的环境里,总不至于点烟还不会。
“怎么可能。”
萧城暮有些心虚地喝了几口水,瞄了秦慈好几眼,明明没什么表情,怎么感觉她生气了。
“很久没有见到卢米了。”
秦慈看着萧城暮有些闪躲的模样,知道这家伙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没有再纠缠这件事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若有所思地说。
“焦姐说请年假了。”
萧城暮顺口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
萧城暮刚想好怎么问秦慈咖啡厅监控的事情,就听着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看着秦慈就这样睡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
他看着太阳渐渐升起,呼吸都不敢改变频率,秦慈除了重伤生病的时候,其他时候都非常敏感,几乎周围气息的改变她都有所察觉。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没有防备地在自己身边睡着,她……是不是也会有一点就这样和自己一起过的想法。
一连几周都没有案子,阿耀整理着案卷,心中不免有些唏嘘地碎碎念:
“秦慈,你还记得你当时从佛龛中拿下来的那个佛像吗?”
秦慈抬头看着阿耀,她知道阿耀说的是方寻的那一尊。
“刘副说那个骨瓷,是边云只母亲的骨灰掺在里面做的,他们扫描佛像里面,还有一对戒指呢。”
阿耀八卦地说着,还把审讯记录递给秦慈看,
“先经历生离,再经历死别,正常人都得疯,难怪方寻就把自己困在了别墅里。这就是疯魔的爱意。”
阿耀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块横空飞来的橡皮正中后脑勺。
“你可真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子痒,语文这么好,换个职业写小说去好不好啊。”
孟副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正事干完了没。”
阿耀揉着脑袋撇撇嘴,忽而好像想起什么来一样说:
“之前网上丢了那孩子,就是眉心有一颗小痣那个女孩子,好像转学到泱泱他们学校准备出国上学了。”
秦慈点头,视线不自觉落在自己笔记本上贴着边云只的照片上,那个人是真的冲着萧城暮来的吗?
苍舒如果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报复,为什么现在才要动手,这件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秦慈想了一会,还是重新翻开了倪娟的那六篇报道,他们,还会继续作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