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了一辆出租车。
“好。”峤子墨叹息一声,不得不说,找了个工作狂的女朋友,实在有点无可奈何,“才回国,不要太累了。”
“不急,还早,我约了人有点事,等会我把火锅店地址发你,晚上直接火锅店见吧。”云溪看了一眼手表,觉得这个点就开始考虑晚餐,实在有点罪过。
“好,你在哪?我去接你。”
“嗯,火锅,怎么样?”云溪直接报出自己想吃的“大餐”。“我喜欢一家重庆火锅店,老板的手艺绝对地道。”
“几天后?那你不是要把我给忘了。”峤子墨状似听不出她话里的玄机一样,随意地将椅子上挂着的外套取下来:“晚上一起吃饭?”
云溪眸中静静一亮,那若有似无的浮躁终于尘埃落定。
她相信,无论昨晚吴老头给出的答案是什么,他绝对隐约间猜出了什么。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改初衷。
能坐上他那个位子,能在整个b市这么多年来都大隐隐于市的人,从来不会是什么阳春白雪的神仙。
如果说峤子墨此人是一往情深、柔情似水,那么,只能说说这话的人太过愚蠢。
云溪抬头望望天,不可否认,心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甜。
“嗯,不算太晚,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几天后。”晚宴后,吴老头被带走,绝对不会草草了之,云溪猜到峤子墨绝对找人去审了他,只不过,那人除了是受张先生摆布的傀儡,知道当初害死笪筱夏的真相,却绝对猜不到,她和笪筱夏的关联。她还以为,峤子墨这样生性谨慎的人,至少,也会查清个所以然后才会和她联系。没想到,这么早就接到他电话。她该,欣然窃喜吗?
“我以为你今天一定会睡得很迟,所以这个时候才给你打电话。怎么,看来是我太晚了?”峤子墨将手中的文件往一边轻轻一推,微微闭了闭眼,优雅的弧度在阳光照射下,让人有种心跳停止的冲动。
云溪挑了挑眉,神色惬意地按了接听键,终于眼底流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来:“怎么了,大忙人,终于有空跟我联系了?”
刚挂了冷偳的电话,峤子墨的电话竟然就进来了。
他没让云溪知道的是,对于岳晨,对于云溪刚刚告诉他的那些消息,他心底更多的,是一种猜疑。
心底疑惑重重,他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找人去从道金斯那边着手。
而又是为什么,岳晨对他避而不谈?
冷偳接到电话的时候,显然被云溪透露的信息惊了一怔。不过是离开国内一段时间,怎么商界变化得他都有点跟不上速度了?岳晨通过道金斯家族开始蚕食萧氏的渠道,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若是这样,她不介意给他再刮上一阵东风!
云溪扯了扯嘴角,肯定是蓄谋已久的吧。
是巧合还是故意选在这个时候吞并萧氏的能源贸易渠道?
说到底,既然他是冷偳的好朋友,自然要物尽其用,让更熟悉他的人去摸清缘由。
下午的时候,云溪从古玉轩出来,直接打了电话给冷偳。虽然和岳晨认识许久,但其实算起来,并不是关系多深的朋友,要是直接和他打探消息,怕是他绝不会爽快回答。而当初,介绍岳晨给她认识的,正是她的这位堂兄。她还记得,那一次在珠宝店给张翠挑选粉钻的时候,岳晨冷凝、隐约间透露出一种疏离的气息。
面对张先生的癫狂怒骂,萧然只是冷冷地立在窗边,目光似是望着远处,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进眼底……。
当张先生知道萧然的安排时,双目暴突,几乎将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直接向萧然砸去,一边唾液控制不住地顺着嘴角流下,一边厉声恨骂:“白眼狼!”想当初,香港无论明面上还是在暗处,都有不少人监视着他的行踪,萧然把他直接安排到那,即便乔老再本事通天,也再不会去花那么多心力帮他这一次。对于乔老那人的现实无情,他即便是瘫了,也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在蓝朝升有滋有味地和云溪解释着最近岳晨在能源贸易方面的频频动作时,萧然已带着心腹做好安置张先生的准备。相比上一次的留有余地,这次的动作要比在纽约的时候简单直白的多。那四个跟着张先生去宴会现场的随行人员被他彻底打发,同时,为避免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他派了五个从来和他祖父没有过任何接触的手下直接24小时“监护”,为他安排的晚年安居地址也彻底封死了他所有退路——两天后直接安排专机抵达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