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你睡得这么好。&”峤子墨倒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样子,伸手,将餐点推到她面前,轻轻一笑:“梦到了什么?”
云溪惊异地看他一眼,有点觉得玄乎:“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你早上在说梦话。”峤子墨揉了揉眉眼,一脸随意地看着她,好像一副比她更诧异的样子,然后说了一句差点让她从床上跌下来的话。
“没想到咱们冷家独一无二的千金小姐竟然也会大清早发春梦。”……
大清早,嗯,发…。春……梦……。?
云溪捏在衣角的手指一僵,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
“请问,你从哪点断定我做的是春梦?”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缝里憋出来,望向峤子墨的眼睛里几乎可以藏着飞刀!
低头,睡衣除了稍微折起的一点皱痕,绝对算得上出的厅堂,床单也整整齐齐,所以,他是会读心术还是透视眼?究竟从哪里得出这么奇葩的结论!
“因为,”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他轻轻一笑:“你早上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峤子墨走到她的面前,侧身,坐下来,正好对着她的腰侧,声音不知不觉低沉了些许,让人听着只觉得背后微微一颤:“叫了很多、很多声。”
云溪倏然一愣,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美色。阳光下,他的这张脸,让人简直看一眼,都觉得,人神共愤!
可是,她从来不是那种会做梦的时候还说梦话的梦幻小公举吧。否则,当初,重生的时候,夜夜噩梦,早就把萧然的名字念叨到全家以为她对他情深似海不可!
云溪睨他一眼,忽然往后一靠,脸上的诧异和惊奇消失得干干净净,满是懒洋洋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萧公子,麻烦您下次撒谎撒个有技术含量的。”这种鬼话,骗三岁的小孩子还差不多,还是那种智力没开发的那种。
峤子墨竟然听了点了点头“恩,下次,你直接付出实践就好,我不会拒绝的。”倒是没有半点被她拆穿的尴尬,反而顺杆子往上,简直和平时那种行云流水、不惹尘埃的气质截然相反,云溪被他这一句话差点给绊了一跤,只是眼底多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先吃点东西,今天的计划有点不一样,待会你把行李都打包好,我们今晚换个地方住。”
云溪站在洗手间,拿着牙刷的动作一停,“要换酒店?”是因为那些人私下打听他们的住处,还是,他查到了什么?
“别想太多,我只是准备带你享受一下新的旅游体验,”不知道从哪里,他抽出一个折叠帐篷,唇角微微勾起,“来到黄石,怎么能天天住酒店?席天幕地也别有一番滋味。”
云溪忽然想起上次在埃及的时候,这人也是这样,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人意料。
睡帐篷啊……。
为什么她觉得,他早有预谋呢?
关了浴室的门,她舒服地泡了个澡,一边在盘算着要不要在餐厅里买点东西带走。
在这期间,峤子墨在外面开着电视,目光淡淡地掠过酒店西南角,随后若无其事地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云溪就在这个时候换了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时间已然不早,但两人都没有任何匆忙的打算。刻在云溪骨子里的对时间的严谨态度,似乎在黄石公园里,被她丢到了天边。
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和各种行李放到车子上,两人从酒店出发的时候,恩,基本上,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已经有人开始往酒店回来,和他们的方向恰好相反,所以,大家看着他们的眼神,意味深长……。
为什么这世上就是没人相信她是单纯的睡懒觉起迟了?
望着所有人投来的性·意盎然的眼神,云溪表情很淡定,内心很崩溃。
好在,峤子墨这一路上还算是比较识时务,没有再说个什么春梦的话题,否则,她不保证,她不会在路上就立刻打死他。
望着云溪一脸莫名凶残的表情,峤子墨眨了眨眼,淡然地移开视线,循着路口往西开。
因为睡得饱,云溪浑身都感觉精神得很,见到路上没看过的景观,都要下车,好好观察个够,两人一路开车,一边停下来驻足观景,直到夜幕降临,其实,也没开多远,好在在路边找到一处草坪比较齐整的地方,恰好适合搭帐篷。
峤子墨让云溪立着支架,他将帐篷慢慢组装起来,没几分钟的功夫,一顶帐篷就已成型。
军绿色的帐篷在夜晚几乎和草地的颜色融为一体,若没有光线,压根分不清什么对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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