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该收益的也不会是当初的董事或继承人。这也是为什么,卓公子会对那三位股东这么关注的原因吧。
中垣控股已经久经波折,被三位股东分权,按照理论来说,最直接的受益人,绝对是他们。所以,根据逻辑推断,也该是他们其中的一人举报了这场风波。
可事情怪就怪在,为什么张先生偏在这个关头出现?如果像岳总说所,不是张先生,又会是谁?
“知道了。”岳晨听完秘书的汇报,整个人恢复了冷静,淡淡地挂了电话,站在窗前,良久,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脑子里有一副图,人物关系清晰明了,可在最关键的一处,那里缀上了一个疙瘩。
敢把卓风拉近这个案子里的人,绝对就是身边的人。
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敢拿他的婚礼当饵,动起不该动的念头,就不要怪他心狠!
他忽然拿起电话,打给冷偳,简单地将伴郎未到场的原因带了过去后,邀请他来担当明天的男二号。
显然,冷偳早就已经预备好了,压根没有任何推诿,直接应了。想要调笑两句,才说了几句话,发现岳晨虽然应了,但是兴致并不高,琢磨着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估计并不在意新娘,对婚礼也就是得过且过的心理。于是,冷偳在理身为花花公子对好友步入婚姻坟墓充满了同情,安慰了几句后,打了包票:“放心,有我给你撑场,你只管明天放心地当你的新郎官,什么都交给我就行。哦,对了,我妹妹那边你记得打个招呼。峤子墨你该认识吧,我今晚可算是见识到某人的占有欲了,什么天外飞仙、无情无欲,骗鬼去吧。最好让人离我妹远点,否则,明天婚礼现场出现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你可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
岳晨愣了愣,像是忽然有些不在状态。
直到冷偳喊了两遍他的名字,他才低声应了。
见他实在没什么心思,冷偳索性也不再啰嗦,约定了到教堂的时间,简单的交流了一下行程便挂了电话休息。
另一边,云溪擦干了头发,披着睡袍上了床,慢慢地从床头抽出一本杂志,随意地翻阅着。
手机上忽然传来一则短信,因为此前设置着是静音,所以,直到睡去她都没有看到那条留言……。
第二天,道金斯家族和岳晨请来的所有宾客都集聚礼堂。
作为一场绝对西式的婚礼,到处摆满的鲜花和白色蕾丝几乎圆了所有女人对婚礼的追求与梦幻。
道金斯原本就是一个在特殊环境里生活的千金,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见一声黑色西服走来的岳晨,只觉得,在阳光下,他似乎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那从来笑意不离唇边的俊容今天却带着一点格外冷峻迷人的味道,目光所及,震慑非凡。
便是一直盯着萧然,面露惋惜的几个哥哥都表情一惊,显然没有发现过岳晨这样的一面,顿时觉得,此前或许对他的看法太过片面。
神父穿着长袍站在礼堂台阶正中央,微笑地看着他们,面带慈祥。
耳边,是那句在电视、电影中听腻了的询问:“无论贫穷、富贵,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她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新郎微微一笑,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脸:“我愿意。”
从来不觉得有多么心动,却在这一刻,顿时觉得,心被人狠狠敲了一击,脸色通红,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神父微笑着准过头,将同样的话问了一遍,这一次,轮到她来说那三个词。
她眼角已经看到有人伸出双手,准备起立鼓掌,那一刻,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yes!ido!”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本以为,这是这一生她绝对无法遗忘的瞬间,直指进入坟墓,她都不会遗忘,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了——
当那一声冰冷的声音在空中炸响的时候,道金斯觉得,自己或许想象得太过圆满美好了。
“警察!所有人呆在原地别动!”起立鼓掌的宾客还未发出欢欣鼓舞的声音,门外那厚重的木门瞬间被人踹开,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破门而入,直接冲进礼堂。
下一刻,只见他们团团将人围住,顿时,全场一片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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