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那婆子又气喘吁吁的来了,当着贾母的面把门口司棋娘的行为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贾母听了,气道:“她说大太太骗了她娘?害了她女儿?”
“是!”
“那就带她去见大太太好了,让大太太做事情,把屁股擦干净了,也只有她带来的这些人敢在府里这样,不行就遣回她们邢家去。我们好好的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那婆子还站着不走,她不知道是先出去报信儿,还是先给邢夫人传话,王熙凤道:“出去找个人去门上带人,你先去给大太太传个话。”
那婆子恍然,忙福了福身下去了,邢夫人听了贾母传来的话,心里一凛,又恨司棋娘这么不让人省心,这个时候来找自己麻烦。虽然心里愤恨,但又不得不按贾母说的意思做,对司棋娘她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了。
门上的人把司棋娘带到了邢夫人面前,邢夫人努力端着架子,保持镇定,但还是掩饰不住自己面上的憔悴的颓废。
司棋娘看到邢夫人一脸的憔悴,先是软了三分,但一想到自己母亲在狱中受的苦,而且过不了多久就被问斩了,自己的女儿生死未卜,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得慌。就又充满了斗志。
见了邢夫人头也不磕了,礼也不行了,直接嚷道:“大太太,我娘她替你挡了所有的罪,在狱里受苦,你出来了怎么能对她不管不顾,她不是白替你背锅了吗?”
邢夫人先是以手撑着头坐在椅子上,然后慢慢的抬起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她替我背了锅?是我替她这个奴才受了过,她害得我现在到处筹钱还债,你知不知道?你还天天来我这儿闹,我问问你,你来找我做什么?是来帮你娘还钱的吗?”
司棋娘哪能想到大太太会这么说,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虚的道:“你这么说,无非就是不想救她罢了,我娘怎么也跟了你几十年了,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邢夫人无奈的道:“你这奴才,怎么这么多废话,我要是想处置她,我还用等到朝廷判她吗?你们一家子的身契都在我手里,要打要杀,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可是我那么做了吗?”
司棋娘听了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她弱弱的道:“我……我,大太太,奴婢是没办法了,司棋失踪,生死未卜,现在奴婢的娘又要被问斩,奴婢的主心骨都没了,求大太太给条活路吧!”
邢夫人忍着心里的厌恶,道:“司棋失踪也是你们当父母的没看住她,不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吧?不过司棋是奴籍,已经失踪了这么久了,怕是就凶多吉少了。要是人没事儿,早就回来了。你放心,虽然你家那口子是国公府里的老人,但是你是我邢家出来的人,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司棋娘咬了咬嘴唇,大太太话虽然难听,但是她也保不齐自己的母亲和大太太哪个说的是对的,现在邢夫人说了她不会亏待自己,那就是有可能会给自己一点儿好处。
相比之五自己母亲的生命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女儿回不回来也无所谓了。虽然没了那一老一小,但是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