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里的孩子,我常在想,我要是不生在样的富贵之家,也能像她们一样。别的事还在其次,只要每日面对的是自己的亲人,能真的把自己当亲人,能说说知心话。
谁能想到大宅院里的人,虽然会有丫鬟嬷嬷们侍候,但都是不自由的,父母子女之间甚少沟通。时间长了,嫌隙自然就有了。有了就有了,也没人在乎。”
英莲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父亲贾赦,她不便说什么,只默默的拉起迎春的的手来安慰她。
与此同时,探春的丫鬟翠墨怀里揣了一个小包袱,悄悄的去了贾环处,贾环一见她来了,别过脸去赌气不理,翠墨道:“三爷这是怎么了?我们姑娘说三爷两句,难道说的不对了?”
贾环道:“她做她的千金小姐去,何苦来管我,我只不过要进园子去玩一会儿,怎么就进不得了?别人还没说什么呢!偏她来说我。”
原来贾环放学回来,听说园子里今天有热闹,就想着进去凑一凑,就算不能与众人一起玩乐,也可以独自逛逛园子,自从上次宝玉出了事儿以后,他就没进过园子了。守园的婆子们也不许他进去,今天人多趁守门的婆子不注意,他好不容易偷偷溜了进去,不想没进去多一会儿就遇到了三姐姐探春。
探春趁众姐妹都说话的时候,抽身出来,把他叫到一边,让他赶快回去读书,不要被人发现了,到时候告到老太太的面前有他受的。
贾环不敢同探春顶嘴,只得自己气呼呼的出了园子,心里已经记恨上三姐姐了,同样是一个母亲生的,就因为她常在老太太和太太面前讨巧卖乖,她就像个主子,自己过的竟连个体面的下人也不如。
看到翠墨过来,贾环猜想一定是三姐姐派来教训自己的。就别过脸去不说话,他怕三姐姐,可不怕三姐姐身边的丫鬟。
不想翠墨把小包袱放在桌子上,包袱直接散开了,里面是一双做的细细密密的鞋袜。贾环斜眼看了一眼,心里略一动,但又道:“我又不缺穿的,你拿这个来做什么?”
翠墨道:“三爷也不用跟奴婢这样,这是我们姑娘花了好几个晚上悄悄的做了给三爷的,以往三爷也没少穿,自己又不是看不出来是她的活计。”
贾环气哼哼的道:“以前穿得,现在不想穿了,你告诉她不用再做了。”
翠墨气恼道:“三爷要是有这样的志气,早做什么去了,你现在大了,用不着她了,就说这样的话来戳她的心,三爷要真有气性,就好好读书,读出个样来,到时候换你来保护她。”
贾环瘪了嘴道:“谁能待见我?他们都嫌我不是太太养的。”
翠墨道:“三爷以后少说这样的话吧!难道我们姑娘就是太太养的了?谁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了,我们姑娘常说,这人啊!出身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活成什么样。姑娘这些年,看似活的风风光光,别人不知道,三爷还不知道吗?她什么时候不是惦记着三爷和姨娘。暗地里对三爷怎么样,三爷自己心里没数吗?现在大了,她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
贾环道:“她那么有本事,怎么不把姨娘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