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薛姨妈如醍醐灌顶,思索良久才道:“是你妹妹的意思?”
薛蟠满不在乎的道:“我猜的,要不您老求求姨娘,然后进宫去问问?”
薛姨妈道:“算了算了,那你去吧!只是隔三差五的回来一次,多带两个身边人,要是学院里的饮食不妥也好有个人照应,吃穿用度让他们上心些。”
薛蟠道:“妈,我是去上学了,而且学院里有规定,就是不许带下人进去就连马车也只能停在外面。
薛姨妈不屑的道:“那是因为他们穷,买不起下人,这才定了这个规矩的,我看啊!这规矩就是给你定的,一个贫民区的破学院,教几个穷孩子,就把自己当个官儿了似的,你只管带了人去侍候你,要是学院不同意,就告到国公府里去,我就不信了,谁还没有个下人呢?这要都不让带,那不是把有钱人往外撵吗?”
薛蟠道:“妈说对了,他们那里一年才一两银子的束脩。比国公府的家学里还便宜。”
薛姨妈吃惊道:“那他们拿什么赚银子啊?”
薛蟠摇了摇头道:“不赚银子,只说学院里的校长夫人和一个年幼闺中女孩子合办的。这学院自打开了后,就没赚过钱,每月还搭上吃喝,就连笔墨学院里都提供。那些穷人上学真的不需要花多少钱。
薛姨妈道:“还有这样的人?”
薛蟠道:“总之,您就别管了,我在那里能学到东西,而且学院里不让饮酒,我也不会闹事儿。您老还不放心吗?”
薛姨妈一想,让薛蟠去了也好,好在还在京都,大不了自己常去探望就是了。如此想着,也就不拦着薛蟠了。
薛蟠第一次住在学院里,处处都新鲜,当晚就与同住一屋的同学一起读书到很晚。
第二日,一大早上起来,就把他给震惊了,众人都穿衣洗漱后去念书了,而他自己在屋子里,穿衣饮食都没有人侍候,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喝茶吃点心也没有人侍候了。
薛蟠手忙脚乱的把衣裳穿上,也顾不得茶水点心了,装模做样的与人一起读书去了。
薛姨妈这边也没闲着,她听跟着薛蟠的小厮说,薛蟠没带多少东西进去,早就坐不住了。
这天一早就带着莺儿坐了马车来到景山学院门口,巧的是此时英莲正坐着马车往学院里进。薛姨妈一想,不是说不许学生坐马车进学院吗?这不也有马车进去了吗?
正想着,只见英莲从马车上下来,对车夫说了句话,就往学院里去了。
薛姨妈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一样,只身就往学院里进,正被一个看门的老人拦了,薛姨妈道:“你们别只拦我啊!刚才不是有人进去了吗?还赶着车。”
看门人道:“她啊!她是我们这里女子部的负责人,是我们这里的先生。“
薛姨妈更是一个站不稳,差点儿没摔倒,好在莺儿及时扶住了,薛姨妈道:“就她……还当先生,原也不过是我家的一个丫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