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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不敢再说这话了,又道:“那王善保家的打小就陪着我,你跟老太太说说,让她回来侍候我。”
贾赦不耐烦的道:“我保下你就不错了,那些阿猫阿狗,我可管不过来。”
邢夫人也知道事情是自己做的过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盘算着,先让王善保家的耐烦几日,以后再慢慢的让她进来就是了。自己没有她就像是少了左右手一样。还有司棋那丫头,平日里还算是机灵的,这次怎么就出了纰漏了呢?而且还把自己给招出去了,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重用她,自己真是瞎了眼了,自己得想个法子,把她处置了,以免出去说出自己的不是来。
邢夫人亲自侍候着贾赦换了衣裳,贾赦出去了,邢夫人命小丫头把司棋的娘喊了来。
小丫头支支吾吾的道:“太太,老太太交待过,不让府里的人与司棋等人联系。”
邢夫人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太太管着她那边的事儿还不够,怎么可能管到我这院子里,让你去你就去,你自己不往外传,谁知道?”
那小丫头平日里也算机录,只因这次老太太发火把她吓到了,现在听邢夫人这么说,只得答应着出去传人。
邢夫人突然道:“站住!”
小丫头忙停下来,邢夫人道:“去传了人进来,就去老太太跟前儿告状去?”
小丫头忙摆着手道:“不不不,不会的,太太放心,奴婢是大太太这里的人,心里眼里只有大太太。”
邢夫人道:“还算你明白,要是消息传到那边去,我只问你一人。”
那小丫头连连称:“不敢说出去一个字的。”然后急急的去了。
司棋的娘正在家里对着司棋发着牢骚:“大太太做事儿也太糊涂,你和你姥娘都是因为她才被撵的,她到现在也没个话,这样的主子不早早的离了也好,还算是有命活着。要是再在她跟前儿当差,早晚死在她手里。”
司棋因被打了板子,又羞又恼,也不说话,只拿被子蒙了头趴在床上。司棋娘继续道:“现在好是好了,几辈子的老脸也丢尽了,以后在这府里也别想好好的日子了,以前仗着你们做着主子跟前儿的人,谁敢小看了咱们,现在那些不三不四的都能踩到咱们头上来了。好日子怕是没的过喽!”
正说着就听外面小丫头喊道:“有人在家吗?”
司棋娘吓了一跳,待出去看,见是邢夫人身边的小丫头,忙陪着笑脸道:“哟!姑娘来了,您真是贵人踏贱地啊!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快进屋喝杯茶!”
那小丫头跟着进了屋,见司棋蒙在被子里装睡,也不出来,她也不坐,只道:“大太太让我来请你过去说话。”
司棋娘一时没了主意,忙问道:“大太太可说了是什么事儿?”
那小丫头道:“这个没说,您老还是跟我去吧!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司棋的娘不敢耽搁,忙扯了扯自己的衣裳,生怕有什么不妥,跟着小丫头出了门。
二人刚出门不久,司棋就听门又响了,她以为了自己娘回来了,赌气不说话。半晌没有声音,这不像是自己母亲的性子,司棋狐疑,拿手撩开薄被,抬头看时,只见表弟潘又安正坐在身边的凳子上,满眼的心疼,一言不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