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敢再多言,就别怪儿臣先送你一程。”唰!皇甫顷怒不可遏,用手中的断剑指着皇甫司鸿。
“孽子,孽......咳咳咳......”
“皇上,息怒,息怒。”坐在皇甫司鸿身边的皇后,轻轻的拍着皇甫司鸿的后背安抚。
殿堂内的人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中了毒,内心虽焦虑不已,表面却故作冷静,争权夺位,他们见多了,其它国家的人都以平常心面对,对他们来说西国江山易主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棋子,谁胜谁败,都得将解药双手奉上,西国的大臣抱着同样的心态,那边为王倒向那边。
你们闹,我就看,你们挣,我也看。
“皇甫绫再此谢过宁......五王妃。”皇甫绫无视皇甫顷的叫嚣,微微朝宁千夏拱手。
“你很聪明,我只在你手上写了一个“毒”字,你就能猜出其中的玄机。”那日,皇甫绫将她从假山上捉下来,看在皇甫绫还欠她的人情的份上,好心的在他手上写了一个“毒”字,。猜出,他可以逢凶化吉,猜不出,活该他要死于非命。
“多谢五王妃暗示。”皇甫绫突然当众跪下,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认为宁千夏值得他下跪。
“绫儿。”皇甫司鸿第一个出声,皇甫绫是西国三皇子,日后有可能还是西国国君,岂能向东国的王妃下跪,就算对他有恩也不行。
莫言景和赫连然冷眼看了皇甫绫一眼,齐寒轩和上官浩,一阵错愕,目光落在宁千夏身上,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我西国堂堂三皇子,居然向东国的王妃,下跪。”皇甫顷仰天大笑,犀利的目光落在皇甫司鸿身上。“丢尽西国的脸,父皇,这样的人就是你想方设法想将他扶上龙椅的人。”
皇后微笑着看着皇甫司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她的儿子,她相向他,能见他重新站起来,她的心欢呼雀跃。
“三皇兄,你不能给这个淫......”
“上官绮,你再敢出一字污蔑本王的王妃,本王将你五马分尸。”赫连然凛然冰冷的面孔,双眸射出摄人寒茫,字字如冰。
上官绮咬着牙,所有怒气发泄在宁千夏身上。
明天望着莫言景,小拳头紧握,他不明白,景哥哥为什么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去灭了那个对夏姐姐有杀意的人。
莫言景抓紧明天的右手,抚摸着他的头,冷漠带着杀气的目光落在赫连然身上,他能从赫连然看丫头的眼中看出浓浓的情意,赫连然若是不放手,就算解决了他和上官绮的问题,就像丫头所说,他们明天的路布满荆刺。
齐寒轩和上官浩面面相觑,乱了,全乱了,真实和传言真能将人逼疯。
所有人的目光,皇甫绫无视,转头看着皇甫司鸿和皇后道:“父皇,母后,她值得,她比任何人都值得,儿臣的病就是五王妃所救。”
“什么?”上官浩再也忍不住了,从坐位置上跃起,指着宁千夏,妖艳的脸扭曲。“她一个庸医,能治好你残废多年的腿。”
“上官。”齐寒轩头痛,他早就看出上官浩蠢蠢欲动的心,阻止却已来不及。
“九皇子,五王妃是神医。”皇甫绫一点也没神夸。
“神医。”上官浩翻白眼。“一个连脉都不会把,草药都不认识的大夫是神医,可笑。”
“皇甫绫,如果你是因为我治好了你的病而下跪,拒受,治好你的病,你欠我三件事,谁也不欠谁,如果你是为我在你手上所写的字,我接受,你可以起来了。”宁千夏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的医术,这里的气氛太差,她要走人。
“五王妃,请留步。”皇甫绫见欲走的宁千夏,急着阻止。
宁千夏却很不给面子,从赫连然身边绕过,朝大门外走去,赫连然只盯着她的背影,没阻止,走了也好,这里不适合她待下去。
“五王妃,请你出手为他们解毒。”皇甫绫直言。
“我亲爱的堂姐夫手上有解药。”不管。
“大皇兄手中的解药只能保他们不死,武功却尽失,如同废人,只有五王妃你才有本领让他们恢复......”
“不解。”宁千夏拒绝的很彻底。
“五王妃,皇甫绫在此求你。”皇甫绫是西国临渊派掌门人的关门弟子,天下毒他皆了解,红颜香霜,极其霸道,虽算不上毒中毒,但不能小窥,师傅也配制不出真正的解药,但他相信宁千夏可以。
“不解。”很坚决。
“请五王妃解毒。”声音响亮,气势如虹,除了文臣,武臣均放下面子,恳请,皇甫绫的话他们听在耳里,寒在心里,武功尽失,如同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死,没有谁愿意去作,有一线生机,他们都要把握。
皇甫顷见情况不妙,所有计划背道而驰,致命的春药居然要不了她的命,能治好皇甫绫的腿,不能小看,那天他从床上醒来时,真把他气死了,居然是个宫女躺在他身下。
宁千夏不能留,皇甫顷趁所有人不备,足下运力,断剑对准宁千夏的后背,快如风,急如电。
“丫头。”“宁千夏。”“五王妃。”三人同时惊呼。
莫言景、赫连然、皇甫绫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跃起,他们快,有人比他们更快。
咔咔咔,肋骨断裂声过后是一阵瓦片跌落声。
莫言景、赫连然、皇甫绫纵身向身后翻腾,退后几步,莫言景冷漠的脸上没多大表情,赫连然再一次见到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皇甫绫整个人呆若木鸡。
别说皇甫绫剩下的人都呆滞,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何事。
屋顶破了个洞,绿瓦跌碎在地,一个小孩子站在破了个洞的屋顶下,小手拳头朝着屋顶,就是坐在翌王身边的那个小子,老虎王在他身边转,皇甫顷却从殿内消失了,去向不明。
好半响没人说话,殿堂内静得若无人般。
砰!有东西从屋顶上落下来,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破开,还有几块大理石飞走了。
血,流在大理石上,有些顺着裂痕,流到另一道裂痕里。
落下来的不是东西,是人,有点熟悉,乍眼一看,不是皇甫顷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啊!”宁千紫大叫一声,冲向皇甫顷,跪倒在地,双膝跪在瓦片上,扎进膝盖里,血流了出来,她却感觉不到痛,双手抬在空中,没勇气去触碰皇甫顷的身子。
“太子。”
“顷儿。”皇甫顷的同伙、师傅、母妃,除了他师傅,其他人均跪倒在他身边,摇晃着他的身子,他母妃和宁千紫,趴在他身体上,哭得不成形,他是她们的希望,他是她们的支柱,他的身子很软,仿若无骨般。
咔咔咔,大力的摇晃下,肋骨断裂再次响起,那些是没断彻底的肋骨。
“造孽。”皇甫司鸿偏过脸,没有悲痛,只有叹息。
“痛不痛。”宁千夏蹲下身,抚摸着明天的小手,没肿,没红。
“夏姐姐,你不生明天的气了吗?”明天试着问。
“傻瓜,夏姐姐怎么会生明天的气。”宁千夏露出笑容,溺爱的摸着明天的头。
“真的。”明天兴奋地睁大眼睛,接着又垂着头。“可,夏姐姐都不理明天和老白。”
“傻瓜。”宁千夏将明天搂进怀里,她有心痛,也有自责,她装生他的气,单纯的他却当了真。
“明天,以后都不可以直接用拳头打别人。”宁千夏放开明天,很认真的道。
反应过来的上官浩等人,很认同的点头,这小子,太可怕了,没人看见他怎么动身,也没人看见怎么出手,全是一瞬间,突然之间的事,若不是皇甫顷的尸首自动回来,他们还不敢相信,这小家伙的爆发力如此强悍。
想到那日皇宫门口,他们的对话,让那些有幸去迎接五王爷的人,不受控制的打颤,毛骨悚然,冷寒直冒。
“不行,我只会用拳头,他们要杀夏姐姐,我就要用拳头灭了他们。”
“明天,你的拳头再硬也是肉长的,会痛,夏姐姐找人帮你打一副金手套,以后你想送人拳头的时候,就带在手上,这样手就不会有一点点痛。”
“好。”
两人的对话让所有人额头上出现黑线,肉手都强悍的不可思议,要是再套上什么武器,那可怎么得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