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想要出什么幺蛾子,肯定是要经过马贵的。”
“都盯着吧,省的有什么疏忽。”
杨廷仪笑着,有备无患,更何况,他这次来南京的最主要原因,在离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其一,自然是让他坐镇南京,盯着南京军备,京城那边放心。
同时,这其实也是内阁对曾毅的一种防范,而这也是曾毅对内阁的一种态度,这是双方的一个信任及没有任何私心的重要节点。
但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盯着刘瑾了。
让刘瑾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呆在南京,这就是他杨廷仪的另外一个重要任务。
当然,杨廷仪相信,就算是他派出去的人疏忽了,可,盯着刘瑾的,肯定不只是他派出去的人,锦衣卫的人,绝对也会把刘瑾给盯得死死的。
马贵乘坐的马车轱辘轱辘的在街道上缓慢前行。
而马贵的马车当中,此时,却是多出了一个人。
“马公公,您这可是想好了?刘公公可是不轻易开口的。”
这人样貌粗狂,声音也是粗憨。
“东厂的人都是这般没规矩吗?”
马贵神情不变,挑了挑眉:“你一个东厂的番子罢了,竟然敢如此钻进杂家轿中,谁给你的胆子?”
那轿中的另外一人却是嘿嘿笑着:“马公公您可是说错了,咱现在可不是东厂的番子,咱现在是南京皇宫的守卫军。”
“公公可是邀您晚上去赴宴的了,您若是真不愿意去,咱可就实话实说了,到时候,刘公公若是生气了,您可别怨咱说话声音不好听了。”
这原本跟着刘瑾来南京的东厂番子也是如今的南京留都守卫嘿嘿笑着,显然,在他心里,马贵不过是当初刘瑾提拔上来的。
如今,刘瑾来南京了,是落难了,可,马贵却仍旧不敢对其有所违逆的,所以,这说话上,自然也就没那么多的恭敬了。
“滚出去。”
马贵双眼猛然一瞪,怒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对杂家说话,若非是看在你是刘老哥派来传话的,今个杂家能让人把你拿下,直接送交官府。”
马贵刚才从杨廷仪的府中出来,受过敲打,此时,哪还会去赴刘瑾的宴。
若是之前,没来杨廷仪府上的时候,马贵或许会答应,可是现在,马贵是绝对不会或者说是绝对不敢答应了。
杨廷仪之前的那番话,其实就是在敲打他马贵。
试想,如今,刘瑾已经倒台了,他马贵身上还有哪个贵人能帮他撑腰?
这是根本就没有的,如今,宫中的那位得权的,马贵当初虽然没得罪过,可,却也没怎么巴结过,只能算是关系一般。
不过,在得到消息以后,马贵还是派人前去京城给如今宫中那位得权的表忠心去了。
至于能否有用,毕竟他是当初刘瑾提拔上来的人,如今的这位能否饶他一次,给他个机会,这还未可知的。
这个时候,马贵必须要和刘瑾划清界限的。
在这个和刘瑾划清界限还来不及的关头,试问马贵岂会去应邀赴约。
一旦今个马贵应了刘瑾的邀请,那,改天不知道会有什么留言传出去呢。
且,马贵从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他今个去见了刘瑾,过不了几天,京城那边想来就能知道的。
这种情况,马贵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之所以他让这个刘瑾派来的传信人上马车,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把他在赶下去,而且,还是怒气冲冲的那种。
“你。”
那如今的南京皇宫护卫似乎没想到马贵会如此的不给面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愣神了,其实,也不怪这护卫如此,他之前在东厂的时间太久了。
试问,那个时候嚣张起来的性格,如何能一朝一夕的收敛起来?
如今虽然刘瑾失势了,可是,其自认为这马贵是当初刘瑾提拔上来的人,就可以在马贵跟前放肆了。
这侍卫却是忘了一件事,姑且不提马贵如今巴不得和刘瑾划清界限,就算是马贵不准备和刘瑾划清界限。
马贵是南京镇守太监,可是他不过是一个当初的东厂番子如今的南京皇宫护卫罢了,有什么资格在马贵跟前耍横?
就算是这事情讲到刘瑾跟前,刘瑾也不会替他做主的。
甚至,刘瑾还要拿他撒气呢,有这么传信的呢?有点脑子行不行?
“滚出去,不然杂家可让人把你扔出去,送去衙门了,到时候,定你一个刺杀镇守太监的罪名。”
马贵这一句话,却是极狠的,若是真给这个护卫定上一个刺杀镇守太监的罪名,那,谁也救不了他了,直接撞墙得了,命肯定是没了的。
“好,好。”
那护卫怒极反笑,自从进了东厂以后,从来都是他在旁人跟前嚣张,何曾有人敢这么威胁他的?
“你等着吧,这事,咱会如实告诉刘公公的。”
这护卫丢下这句话,自己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迅速离去,想来是去找刘瑾告知去了。
“愚蠢至极。”
马贵冷笑,嘴角带着一丝的不屑,瞧瞧刘瑾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蠢材,能用这么个蠢材办事,刘瑾这辈子也别想在重新起复了。
“老爷。”
外面的车夫轻声开口。
“没事。”
马贵摇了摇头,道:“快一些,回去吧。”
不怪马贵让快一些,他还真怕刘瑾得了禀告以后,在路上带人把他马贵给拦下了,到时候,他见还是不见。
所以,这个时候最好是快些回他的镇守太监府。
只要回府了,到时候刘瑾就算是带着他那一百名番子都来,那也是没用的,不可能踏进他镇守太监府一步的。
避而不见,这就是马贵想出来的最好的法子,免得见了刘瑾,被这货用言语挤兑,到时候,他就算是发火,可却也不能如何刘瑾,既然如此,不如避而不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