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般的。
若不然,这种信,杨笑是绝对不会写的。
这代表什么?
朝廷一再明令禁止朝中大臣和地方官员尤其是边关重将私下联系,可,这事情,还是发生了。
而且,既然有杨笑这个先例在了,五军都督府或者说满朝文武当中和边关大将及地方官员有联系的,自然应该还有旁人。
这般猜想下去,正德岂会不动怒?
“宁夏卫大将到是有悔悟之心,还算是让朕有所欣慰。”
正德终究是深吸了口气,在他看来,宁夏卫既然把杨笑的书信交给了曾毅,那,其实就等于是交给了他这个皇帝一样。
这点,可以看出,正德是极为重感情的,而并非是表面说说而已。
“这杨笑,着实该死,私自勾结边关大将,意图行那大乱之事,仅此,就可要他性命。”
正德一掌猛的拍在桌子上,这事情,就是他脾气再好,哪怕是他如何的不理朝政,也是不能容忍的。
“曾大哥准备如何处置他?”
正德虽然想现在就杀了杨笑,可,却也知道,杨笑是如今曾毅手中重要的棋子,轻易,不能动的。
“不清楚。”
刘瑾摇了摇头,无奈的道:“这个,曾大人倒是没说过,不过,老奴瞧着曾大人的意思,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这杨笑的。”
“那就成。”
正德点了点头:“回头,你在见曾大哥了,给他说说,这杨笑,最好是别留着了,是该给他们一些威慑了,别以为朕不理朝政了,就可欺了,不该做的事情,最好别做。”
正德原本就对朝廷文武百官不满意的,心中有怨气,借着这个机会,自然是想要发泄出来的。
这其中,虽然有杨笑自己找死的原因,但更多的,其实,还是正德想要发泄对文武百官的怒火,只不过,全都让杨笑给倒霉催的遇到了。
若是在后世,杨笑的情况,只能说是其点子背,该倒霉。
“老奴记下了。”
刘瑾在旁边连连点头,赔着笑脸道:“陛下您其实大可放心,曾大人的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的,对于这种官员,曾大人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只不过,现在,这杨笑还有用处罢了,您想想南京兵部尚书,还有白莲教的案子,曾大人的手段,那是何等的雷厉风行?”
刘瑾瞄着正德的脸色,道:“这杨笑的结局,肯定不会好了。”
“而且,到时候,怕是这杨笑是要自己个求死的。”
刘瑾这话,的确是没说错,一旦杨笑的那封书信被公开,且得到证实,到时候,不管朝廷的那些官员平日里和杨笑的关系有多好,那个时候,迫于大义,肯定都是要站出来指责杨笑的。
哪怕是装模作样,可是,也必须要上一道折子的,若不然,难不成是其认同杨笑的所作所为?
认为朝廷大臣就该和边关重将勾结?这,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谁都知道该如何做到
甚至,就算其不上奏折,那么多的大臣,皇帝也未必会知道,但是,皇帝不知道,却肯定有人知道的。
哪个朝廷大臣在朝廷之上没有一两个甚至更多的对头的?哪怕是那些所谓的墙头草,也有看不惯他们的人,也有对头。
只不过,对头的多少有所区别罢了。
这些个对头,肯定会注意其的一举一动的,可以说,这也是互相的,我注意你,你注意我,或者注意别的官员。
如此一来,若是有哪个臣子敢不上奏折,指不定,就会被他的对头抓住这个把柄,给参他一本,或者作出些别的事情的。
这也是一旦朝廷出了什么大事,皇帝跟前的奏折都是如雪花一般,一堆一堆的。
有的是被同乡同年好老拉着的,有的是被一个衙门的拉着的,有的,是自己个迫于无奈,只能上折的。
而这个时候,这些折子的内容,其实,大多数,都是差不多的,措辞,也都差不多的。
没有别的,其实,这些折子都是凑数的,所以,措辞之类的,看似是有那么个指责的意思,但,其实,实际上却是很大众,很普通的。
所以,一般而言,皇帝对这些折子,也都是爱看不看,只挑那些重臣的看,或者是让秉笔太监挑选出那些很特殊的奏折看。
但是,却有一点,若是皇帝真想要整治哪个官员的情况下,大可以借着这些奏折下手。
哪怕是这些奏折多数都是迫于无奈才奏上的,可,既然送到了皇帝跟前了,谁敢反悔,说那奏折是迫于无奈才写的?
这是作死的节奏么?
若是哪个大臣敢如此说,保证,他会第一个先死,比奏折上锁参奏之人死的还要利索,还要速度的。
而刘瑾的心思,就是让正德利用那个机会,把杨笑给搞的身败名裂。
这种事情,虽然一国之君去做,有些心胸狭义了显得,但是,却是十分解气的,而且,谁说皇帝就必须要一直宽宏大量了?
皇帝也是人,也有小气的时候,这,很正常的。
“你是有主意了吧。”
正德瞄了一眼满脸坏笑的刘瑾,对于刘瑾这表情,正德可是很熟悉的,毕竟,刘瑾伺候他这么些年了,哪怕刘瑾是个仆人,可是,这么频繁的接触,几乎整天伺候他,哪怕是不注意,也能有所熟悉一些动作和习惯的。
“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
刘瑾嘿嘿笑着,先是拍了正德的马匹,一顶高帽送了过去:“老奴的确是想到了一个主意,让杨笑身败名裂,让陛下您解气的法子。”
“不错。”
正德点了点头:“你啊,这些个歪门邪道的法子,却是不少的,随时都有,这点,怕是曾大哥也比不过你的吧?”
刘瑾嘿嘿笑着:“老奴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岂敢和曾大人相提并论?曾大人是国之栋梁,国之柱石,所谋的,都是天下大事,老奴是万万不敢和曾大人对比的。”
正德微微点了点头:“你这话,倒是不错,曾大哥所谋划的,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