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一般而言,是没人会用这种事情来扳倒对方的,哪怕是对手,也不会如此。
这,也算是官场上的一个规则。
可,到了他们这一步,最在意的,可不就是名声吗?
那可是生他们养他们的老家啊,若是被人唾弃了,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日后,他们告老还乡了,怕是也没脸回家了。
大多数的朝廷官员,尤其是那些个贪官污吏,贪,都是在别处贪,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老家,都是修桥建路的,等等,各种好事,为的,可不就是个名声,为的,可不就是日后告老还乡了,回去以后,被人发自内心的尊崇。
但,这只是朝廷这些老大人们的想法,他们的子孙后代,还没有走到他们这一步,是以,却是也有些不听话的忤逆子孙。
“曾毅的举动,怕远不止于此。”
终究,内阁次辅谢迁开口了,这个时候,首辅刘健顾忌身份,没有先开口,而几个阁员,也不开口,只能是他这个次辅开口了,没办法,谁让他是次辅呢?上面有个首辅压着,下面,还有几个阁员。
好歹也算是个领导人物了,却是最为尴尬的,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此案,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内阁次辅谢迁开口,说了一句话,然后,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们这些朝廷大臣,除去在朝堂上激辩的时候,大多数时候,说话,都是很慢的。
有那么一句话,叫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与之对应的,则是覆水难收。
是以,他们这些朝廷重臣的每一句话,都是仔细琢磨过以后,才说出来的。
这也是有些人不适合为官的原因。
心直口快,在朝廷上,注定是不能长久的,或许有长久的,但,其肯定并非是单纯的心直口快,要么,就是有强大的依仗。
或许,在旁人看来,如此,很累,可,最开始的时候,或许是会觉得累,但是,习惯了以后,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习惯成自然,尤其是位极人臣以后,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若是太过莽撞的话,甚至,还会被他们所不喜的。
“此案之所以难,其实,就是涉及到的朝廷大臣。”
“只要有一个能不缺权威,且,能管到此事的,如,三司官员,面对此事,都不会觉得是个难案。”
“此案,案情十分明了,更有人证在,虽未有亲眼目睹,可,这种事情,太大了,是不容易隐瞒的,非常容易查清问明。”
“而曾毅,南京兵部尚书其都能一刀砍了,更何况是一省三司首官。”
“然,其却召陕西提刑按察使及南京刑部尚书及河南都指挥使前去,这,可就要有些琢磨了。”
“河南都指挥使前去,是护卫他的安全,这个,毋庸置疑。”
次辅谢迁说这话,也是知道一些猫腻的,若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下面的官员,尤其是一省三司首官这些地方土霸王,可是极有可能铤而走险的,是以,曾毅调河南都指挥使带一卫兵马,这个,次辅谢迁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