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会做的。
且,怎么拉拢最有成效,曾毅心里,也清楚的。
燕南飞已经三十有余了,还未婚配,此时,曾毅的身份,关心他的婚事,对他来说,是极为难得的了。
一般而言,或许有大臣心善,会在意下身边亲近下人的终身大事,不过,却也只是遇到合适的时候,推一把。
而且,这还是极少的情况,如曾毅这样说的,以他的身份,亲自登门提亲的,却是从来没有的,这种拉拢,若是燕南飞日后真敢有二心,世人的唾沫都能把他给淹死的。
“卑职这个年纪了,怕是能看上卑职的大家闺秀是没有的,卑职也不求什么大家闺秀,只要是好人家的闺女,能缝补做饭就成。”
燕南飞看的倒是开,而且,他是武将,且,现如今还是跟在曾毅身边的,真是大门大户家的闺女,还真未必会许配给他的。
曾毅闻言,只是摇头笑了笑,没有吭声。
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的,任你现在说的如何的天花乱坠,如何的看淡这事情,可,真等陷进去的时候,现在的这话,也就随风飘逝了。
“赶了几天的路了,都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曾毅揉了揉眼睛,虽说这八台大轿极为稳当,且,抬轿的轿夫更是宫中抬銮驾的,可,轿子,终究是轿子。
是以,曾毅还是觉得有些累的,不如真的躺在床上,踏踏实实的睡一觉的好。
“传话给侍卫,若是有人前来,就说本官车马劳累,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这倒不是曾毅摆架子,而是他真的有些累了,且,他也知道,今个晚上,他刚来,河南行事三司的官员,肯定是要给他摆接风酒的。
对此,曾毅倒是没什么兴趣,他这个地位了,什么吃的喝的没有唱过?还会稀罕这接风酒?
果然,曾毅的话传下去没多久,河南三司的几位首官,就齐至而来,拜见曾毅,只是,侍卫已经得了曾毅的话,自然是不准他们扰了曾毅的。
从侍卫那,得了曾毅的传话,萧然、窦坤、董宣,这三位河南行事三司的首官,却是有些无奈的。
至于右布政使,却是没来的,严格来说,有萧然在,他的地位,只能算是副职,毕竟,以左为尊,这是古代的规矩。
“曾大人还是以前的性格啊。”
董宣不由的叹了口气,当初,曾毅在河南行省的时候,他自问,和曾毅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甚至,已经和曾毅结盟,一起对抗布政使司的。
那个时候的曾毅,就是如此,不喜吃喝,或者说,曾毅不喜欢太过躁乱的场合。
想想也是,虽说年轻人都喜欢热闹,而曾毅的年纪也不大,可,曾毅能有今日的成就,注定了,他定然是与众不同的,和普通的年轻人,多少要有些不一样的。
“是啊。”
现如今的左布政使萧然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倒是咱们,却是忘了曾大人的喜好了。”
“依着老夫看,这接风宴,咱们还是散了的好,若不然,指不定,若是因此,惹了曾大人不高兴,那,岂不坏哉?”
“等明个,咱们一大早前来拜见曾大人,传出咱们的尊崇,也就是了。”
萧然也是聪明的很,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吗?上有所好,下有所投。
既然曾毅不喜欢什么接风宴一类的,那,他们自然不会在去触霉头了,只需要勤来拜见,传递出他们对曾毅如今的尊崇,这,就足够了。
“萧大人所言甚是。”
窦坤点了点头,虽然他是武将,好饮酒,可,却也并非不知趣的,他想饮酒,回去,自然能有人陪他,却是不敢触曾毅的眉头的。
“既然曾大人已经睡下了,那,老夫也就回去了。”
萧然冲着窦坤和董宣拱了拱手,左布政司,有两个门的,曾毅占据的是正门和一个侧门,而他,则是从另外一个侧门出入的。
“这各府州县的学堂,还要老夫操心,头疼啊。”
萧然揉了揉眉心:“咱们开封城内的学堂,也要尽快开始。”
说完这话,萧然却是扭头走了。
窦坤和董宣两人互看了一眼,嘴角都是带着一丝的冷笑的。
萧然在他们两个跟前说这话,不就是在告诉他们两个,虽然曾毅来了,可,这河南行事还是他这个左布政使手握重权,只要他不犯事,曾毅也不可能真的如何他这个堂堂的左布政使的,让两人都清楚,该如何做,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情,最好,还是小心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