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曾毅摆了摆手:“不必送了,就到这吧。”
说完这话,曾毅就不在做停留,大步离开了。
“曾大人。”
宫门外,可是早就有人等着曾毅了。
“阁老。”
曾毅赶紧拱手,等在宫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内阁大学士杨廷和。
“阁老在这是?”
虽然看出了杨廷和是在等自己,可是,有些时候,话,不是那么说的,是以,曾毅还是一副迷茫的模样询问。
“老夫是特意在这等曾大人的。”
杨廷和笑着。
“阁老若是要寻下官,只需让人传个话便是了,何劳您亲自在此?”
曾毅开口,内阁对他,虽然最开始有些误会,可是之后,却一直都是支持的,这点,曾毅还是知道的。
是以,对内阁的几位大学士,曾毅还是很尊敬的,再者,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年纪,可是一大把了,哪怕是从年纪这个角度,曾毅也该尊重的。
“无妨,无妨。”
杨廷和笑着,捋着胡须:“正好,老夫也没事,就在这等着了。”
这话,曾毅却是不信的,杨廷和可是内阁大学士,岂会闲着没事到处溜达?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杨廷和应该是在内阁处理公务的。
能出现在这,应该是让人特意盯着宫里的,然后,得了消息,才快他一步,先行出宫,在宫门外等着的。
“曾大人中午可有旁的事情?
杨廷和看着曾毅,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昨个,曾毅在城门前的行为,内阁,自然是知道的。
对此,内阁,却是十分满意的。
虽然曾毅的行为,看似鲁莽,可,现如今曾毅的身份,谁也不能说出半个不字,更何况,对方是为非作歹的东厂番子。
是以,曾毅的行为,只会是让百姓叫好,不会说半个不字。
在内阁看来,曾毅的行为,狠狠的打了东厂一巴掌,这对如今无法无天的东厂而言,也算是一个教训吧。
“中午原本是想回去瞧瞧的。”
曾毅笑着,道:“只不过,今个,既然碰到杨老大人了,那,下官就叨扰一番?蹭顿吃的,不知杨老大人是否行个好!”
曾毅这翻话,说的却是极为恰当的。
他是看出了杨廷和肯定是有事找他,所以,才会如此说的,免得让杨廷和开口了。
“请。”
杨廷和哈哈笑着,却是也没上轿子,直接步行,他和曾毅两人都是穿着便装的,并没有穿官服,是以,就算是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响应的。
“曾大人此次回京,准备在京城呆多久啊?”
杨廷和漫不经心的和曾毅先聊着,两人找了家小酒楼坐着,人也不多,虽然不是雅间,可,旁边却也没什么人,不怕说话被人听了去。
“至多一个月吧。”
曾毅想了想,道:“户部的银子,肯定是要拨下去的,只不过,这些银子,直接拨去各个府州县的,本官,却是不会插手的。”
“旁的,兴建学堂,肯定是要不少细节的,这些,在京城,先定下来。”
“之后,本官便会离京,前往各处巡视。”
“耗费了千万两白银兴建的学堂,总不能在出了什么差错。”
“且,此乃国之大事,不容有失。”
在曾毅看来,只有兴建学堂,让天下百姓能够识文断字,学识增长,才会涌出更多的才子,才会有更多的智慧结晶。
如此,才能使得大明朝兴盛下去。
人才,永远都是支撑一个国家的最主要源泉。
“曾大人能有此想法,却是不容易的,却是开了万古之先河,日后,或许,也会成为被世人敬仰的圣人也未可知。”
杨廷和对曾毅的评价,是很高的,是以,才拿现如今,民间对曾毅的称呼称赞了一句。
现如今,民间,已经有百姓称呼曾毅为曾圣人了。
这个圣人,并非是皇帝,而是如同古之圣贤那般的圣人。
“只是,就算是兴建学堂,也要国家安定。”
杨廷和仍旧是一副笑脸,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曾毅的心头一跳,不过,曾毅却也没接话,仍旧是安静的听着,想要看看杨廷和接下来准备说什么。
“如今,整个大明朝,看似昌盛,可其实日后,想来,曾大人回家,这一路走来,也该见识到了。”
“东厂的番子,是个毒瘤啊。”
杨廷和看着曾毅,叹了口气,终于,脸上的笑意不在,略微有了一丝的忧虑:“这毒瘤,若是不除,大明朝只会越发的病重。”
“这毒瘤,若是时间长了,就算是除去了,也会让大明朝元气大伤的。”
一听杨廷和这话,曾毅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在逼他曾毅呢,别把事情拖的太久,东厂,是不能久存的,若不然,最后,就算是因此而谋算成功了,到时候,就算是除掉了东厂,可,大明朝元气已伤,在想恢复,没个三五年,怕是不行的。
而且,三五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想要恢复元气,都是有些困难的。
可,一个国家,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恢复元气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国家之事,乃是大事,各种不稳定因素,都是有的。
“是啊,毒瘤若是存在的时间长了,就算是除去了,也会元气大伤的。”
曾毅点了点头,对此,是赞同的,只不过,赞同归赞同,在事情没有彻底达到他的计划之前,曾毅是不会对东厂有所作为的。
因为,曾毅还有另外一个信条,既然已经腐烂,与其苦苦支撑,还不如行雷霆手段,对其来一番彻头彻尾的改变。
当然,这样,肯定会有不少的损伤,会元气大伤,会因此而流血,因为,行这等于是把腐烂的肉一起给剔除了。
可,若不如此,那腐烂的揉,指不定会感染伤口,甚至,把整个人,全都给感染了,最终,病逝的。
是以,在曾毅看来,损伤元气,是不好,可若是比起整个可能全部腐烂来说,还是要选择前者了。
杨廷和笑了笑,他只是个传话的,这意思,也是内阁整体的意思,把这话传到,就行了。
至于曾毅怎么想的,杨廷和也不问,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也未必能从曾毅这小狐狸的嘴里得到实话。
对于改革谋划一事,曾毅可是小心的很,计算是内阁的几个老家伙加起来,也不过是看透了其中一角罢了。
毕竟,他们几个老家伙,可是在朝廷上几十年了,且,又是顶层的存在,若是看不出些痕迹,那他们就是白痴了。
不过,曾毅越是小心,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就越是满意。
改革,本来就是要小心的,只有小心,一步步的走,才有可能成功。
内阁几位大学士没有能力去改革,是以,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曾毅的身上了,若不然,也不会支持曾毅的。
尤其是在这次兴建学堂的事情之后,内阁对曾毅的态度,是更加的明朗了起来,那就是全力的支持,无条件的支持。
只不过,内阁留了后手没有,除了现如今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外,就在没旁人知道了。
“元辅让老夫转告曾大人,等曾大人离京之时,元辅定然会亲率内阁,前去城外给曾大人送行。”
杨廷和笑着,这,也是内阁的一种支持,同时,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但更多的,则是曾毅该得的。
曾毅此行,是巡视学堂的修建,是为了天下的读书人,是为了天下百姓,此等千秋万代之事,值得敬仰,就算是换成了其他人,内阁,也是必需要表示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