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孩子尚未出生倒还好。
左邻右舍对她都非常和善,孩子出生后半岁时,便开始有人想给她说媒。
许多人劝她,找个人嫁了家中有个男人当顶梁柱,她和孩子也都能过得好些。
晏溪全都拒绝了。
对外便说,她只想好好将孩子抚养长大,旁的心思不曾有过。
她都这般说了,旁人也就不好再劝她改嫁。
既然决定在此处生活下去,她势必要找一门营生的活儿。
老本行是不能再碰,思来想去,便决定给一些女子化妆。
她不缺钱,却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也不做什么营生手头上的银子却用之不尽,时间还短尚且无碍,时间长了必然会引来旁人的猜忌。
晏溪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自己置于险地。
给镇上的女子设计妆容,便是晏溪思量再三后,给自己选的营生。
一来,做这门生意只跟女子打交道,可以少去许多的闲言碎语。
二来,能请得起人专门为她们设计妆容的女子,必然都是家世不错的,她跟那些夫人小姐打交道无形中也是给自己找了保护伞。
三来,也能解释她手头上银子的由来。
那些富人家的夫人小姐素来大方,她便能以此为由,向外人解释她手头上银钱的由来。
旁人知晓后,也只会羡慕她,不会升起旁的心思。
“夫人年纪轻轻,这样未免有些太委屈你了。”花婆婆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晏溪,不禁说道。
晏溪轻笑,“婆婆当初不也是孤身一人抚养孩子长大吗?我跟婆婆的差别在于,婆婆是心系亡夫不愿再嫁,而我则是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觉得这样便是极好,不想再嫁。”
花婆婆闻言,沉默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只要你自己想清楚,日后不后悔便好。”
“婆婆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余生有限,我不愿将心事花在男女之事上。如今这般就很好,我有小团子,有婆婆,还有一技傍身。无需伺候夫君,也无需伺候公婆,更不用担心哪日夫君变心纳二色。只待小团子长大成人,我便能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如此,甚好。”晏溪本就是个悲观的不婚主义者,愿意为周安鸣踏出那一步,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如今的晏溪,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跟自己在意的人,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
旁的,她是不愿意再多想。
想到周安鸣,晏溪便忍不住想起舟舟和糖宝。
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
当初她离开,最舍不得的就是舟舟和糖宝那两个孩子。
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他们。
至于周安鸣……她没有恨,只觉得造化弄人。
他们,就如她最开始说的那般,有缘无分。
舟舟那般聪明喜欢读书,三年过去,想必已经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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