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鸣十日前就回京,却没回府。
那他这十日都住在何处?
晏溪从六皇子府离开,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还是说,周安鸣遇到了什么事,必须要瞒着自己?
或是,他受伤了,不回府是为了不让自己和孩子为他担心?
她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恨不得马上找周安鸣问个清楚。
可她连周安鸣回京这件事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找到周安鸣问个究竟?
越想她心中越是烦躁,索性让车夫改道去了城外的庄子里。
此时此刻,唯有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才能让她心情平静下来。
城外的庄子距离京城并不远,马车出城后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个庄子晏溪时常来,庄子上的人都对她很是恭敬。
她到了庄子,便直接去了庄子后院摆弄她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摆弄了一会儿,觉得腹中空荡荡有些难受,恰好青衣不在身旁她也没叫人,便决定去厨房瞧瞧有什么吃的垫一垫肚子。
到了厨房院子外面,晏溪便听到有人在说话,她刚要进去就听到有个做粗话的粗使丫头道,“吴婶子,我今儿个又瞧见爷去旁边庄子了。爷为何不陪夫人来咱们庄子,却日日去旁边那庄子呀?”
“主子的事岂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议论的?你这舌头怕是不想要了。”吴婶子说了那粗使丫头两句,才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这天下男子哪有安分老实的?爷有空去旁边庄子陪别人却没空陪夫人,这还不明显吗?你还想要舌头的话,就把嘴巴给我闭紧了,乱说话传到夫人耳中,仔细你的舌头。”
“夫人这般好,爷这样岂不是伤了夫人的心?”那粗使丫鬟不满的说。
吴婶子伸手戳了戳她脑门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夫人好有什么用,这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夫人身世本就比不得爷,若是爷信守承诺对夫人好,那便是夫人的福气。可若是爷不愿意给夫人颜面,夫人连个为她出头的娘家人都没有。这瞒着不让夫人知晓,是为了夫人好。”
“可这万一哪天瞒不住叫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夫人那样在意爷,岂不是要伤心死了。”粗使丫鬟觉得爷好坏,夫人那样好他却那样伤害夫人,她往后嫁人肯定不嫁爷那样的男子。
吴婶子叹了一口气说,“伤总是会好的,便是为着两个孩子夫人也会忍下去。这女子啊,活着也不是就为了情情爱爱,也要为子女考虑。爷不是那等没良心的人,只要夫人不闹,爷便是看在少爷小姐的份上也会给夫人几分正室夫人的颜面。”
……
后面吴婶子和那丫鬟还在说什么,晏溪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听到的那一番对话。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她得到了几个讯息。
第一,周安鸣没回府住的这些天,都住在旁边的庄子上。
第二,旁边庄子上住着的应当是一名女子。
周安鸣瞒着她回京的事,没回府,假装在外至今未归,其根本原因压根不是她以为的遇到麻烦或是受伤怕她们担心,而是在外美人在怀的享受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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