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恍然大悟,脸上带着失落,跟周玉晴赔不是。
晏溪和魏三这般一唱一和,可把侯夫人和周玉晴气得够呛。
偏生说那话的人是魏三,侯夫人还不敢反驳回去,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苦往肚里咽。
“溪儿你误会了,我将安哥儿视如己出,长嫂如母,你自然是可以管教晴儿的。方才是母亲没将话说清楚,叫你误会了,母亲跟你赔个不是。你妹妹年纪小不会说话,她的本意是想告诉你安哥儿跟那女子的事,好叫你心中有个准备,没曾想叫你误会了。”要不怎么说侯夫人聪明呢,为了周玉晴这个女儿,她也是能屈能伸了。
晏溪一脸茫然的问侯夫人,“母亲,可是夫君跟你们说要纳妾了?为何他不告诉我,难道这京城的男子纳妾不用家中夫人,让夫人为其操办纳妾事宜吗?”
“这倒是没有……”侯夫人连忙否认,她可不敢众目睽睽之下代表整个京城的妇人应下她那句话。
听她这么说,晏溪就更疑惑了,“夫君没跟母亲说要纳妾,那母亲和妹妹为何那般说?我还以为是夫君亲口跟母亲和妹妹说过纳妾的事呢!”
言下之意,他没说纳妾,我这个正室夫人也毫不知情,你们就在私下将事情传开,是何居心?
换做是旁人,见好就收不会闹得太尴尬,会给彼此留个余地不会太过分。
可晏溪现在的人设是乡野出身,没读过书,不懂礼数,不知规矩的乡野妇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事留一线”。
“难道府中规矩便是如此?母亲给二弟纳妾也不用经过二弟和弟妹同意,直接将人送到院中便可?就像上次,母亲让人送了几个貌美的婢女来伺候夫君一般。虽然那几个婢女最后被父亲和二弟收用了,我跟夫君也未曾怪过母亲,我们都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晏溪张嘴就把府中的事说了出来。
收用两个婢女本是寻常,关键是周安鸣这边刚将夫人孩子接回侯府,她就立马送去几个貌美的婢女,这打的什么主意简直是人尽皆知。
往儿子房中送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这稀罕就稀罕在,周安鸣没有收用侯夫人送的美貌婢女,却被威远侯和其子收用了。
威远侯和次子抢了侯夫人送给周安鸣的婢女,这算怎么一回事?
传出去可不会有人说周安鸣的不是,旁人说也只会说威远侯为老不尊,说周玉阳不敬兄长。
原本,在周安鸣被找回威远侯府之后,周玉阳这个继室生的嫡子身份就有些尴尬,本来铁板上钉钉的世子现在也可能要换人当,早些年还有不少人夸赞周玉阳聪慧有前途,可周安鸣回来后方方面面都比周玉阳优秀,现在更是得到皇上青睐极有可能成为皇城禁卫军的统领。
要知道,这禁卫军统领历来可都是由皇上非常信任的人担任。
周安鸣的未来,便是十个周玉阳也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