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安鸣带着晏溪和两个孩子来到前厅时,首先面对的便是威远侯那张黑如锅底的脸。
“怎地来得这样慢?”威远侯不悦的质问道。
面对威远侯的质问,周安鸣认错得也干脆,“我们长途跋涉二来,总是要梳洗一番。是我的不是,没让人先来告知爹和夫人一声。”
威远侯一噎,但脸上还是很不悦,视线扫过周安鸣身旁的晏溪,见她样貌清丽,大大方方倒是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畏畏缩缩,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些许,问周安鸣,“此女便是你曾经娶的妻子?”
“儿媳晏溪,见过爹爹,见过母亲。”晏溪倒也干脆,直接跪下给威远侯行了个大礼,口中随着周安鸣喊爹。
舟舟和糖宝见状,也学她跪下,脆生生的声音道,“孙儿周桦(孙女周棠)给祖父,祖母请安。”
“我可尚未承认你这个儿媳,你唤我侯爷便是。”威远侯不让晏溪喊他爹,倒是没拒绝两个孩子喊他祖父,甚至还伸手将两个孩子叫到跟前,问起话来。
当知道舟舟年仅四岁,已经启蒙,便随口考教了他几句学问,没曾想舟舟竟然对答如流,孙儿如此聪慧伶俐倒是叫威远侯面色好了许多。
侯夫人见威远侯对周安鸣的孩子这般喜欢,心中暗自咬牙,面上却仍旧是那副慈母的做派。
她让人将晏溪扶起来,招招手把她叫到自己跟前,拉着她的手热泪盈眶的说,“安哥儿年幼便跟家人失散,这么多年我们阖府上下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想快些将安哥儿找回来。谢天谢地,我们找回了安哥儿,你还为安哥儿生下一双儿女,我们现在阖家团圆你便是功臣。这个镯子是我的陪嫁,便赠予你,望你往后好生跟安哥儿过日子,好生伺候安哥儿为他开枝散叶。”
晏溪手腕上被侯夫人套上了一个金丝边的玉镯子,长者赐,不可辞,晏溪推脱两下便顺势收下。
这时,威远侯也沉着一张脸将一个红封递给她,道,“往后好生照顾孩子,莫要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侯府跟你们那乡野之地可不同。”
“多谢爹爹教诲,儿媳定当铭记于心。”威远侯的不友善完全在晏溪的意料之中,她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掀一下,应对自如。
侯府这些人的性格如何,来时的路上周安鸣便跟她细细的说过。
哪些人该当注意,哪些人不用放在心上,晏溪心中都有个小本本记得清楚。
“你这人脸皮好生厚,我爹都说不认你这个儿媳,你还偏要以儿媳自居,是故意装作听不到,还是装傻想糊弄过去呢?”敢在府中这样说话的,唯有侯夫人所出的嫡女周玉晴。
周玉晴性子骄纵,平日在府中除了她爹娘兄长,其他人从来都入不得她的眼。
便是她的亲嫂嫂也时常被她刁难,威远侯后院的那些妾侍和庶子庶女更是没少被她收拾,威远侯公务繁忙鲜少在家,侯夫人又纵着她,以至于将周玉晴养成个任性跋扈对身份低于她的人从不多看一眼的性子。
自视甚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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