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你就能护得住我们?”晏溪并未被他的话打动,反而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的反问他,“你现在都护不住我们,到了京城就能护得住了?你的身世那样不凡,你的敌人肯定也不是简单人物。我们留在村里,山高皇帝远,尚有一线生机。倘若跟你去了京城,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我一个普通农女,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你拿什么来护着我们?”
“行,退一万步说。我就当你当真有那个实力能护得住我们,你能防得住明里暗里的谋杀陷害,你还能防得住后宅女人的各种阴私手段?好比说,看似跟你敌人毫无关系的人跟我交好,表面上是好人,私下却用各种阴私手段害我和两个孩子。彼时,你在掐忙着你的大事,谁能管到我们母子的死活?”
“到了京城,你还能像现在这般整日不离的守在我们母子身旁?你能守得住一日两日,还能守得住一年半载?周安鸣,并非我瞧不起你,而是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做不到。不管你背后效忠的人是谁,你都有你的事情要去做,你没办法十二时辰都守着我们母子三人,保护我们的安全。”
“你护不住我们。”
最后,晏溪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周安鸣没有打断,而是安静的听她说完。
“说完了?”待她说完之后,周安鸣才问她。
晏溪点头,“说完了。”
“那可否听我说几句?”周安鸣喝了一口酒,眼眸中不见丝毫不悦或是怒意,有的只是对她的欣赏和温柔,“我承认,方才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我确实没办法整日守在你们母子身边护着你们,也无法手眼通天事无遗漏的护住你们。”
“很高兴你有这个认知。”晏溪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笑容。
周安鸣也没因为她的敷衍而生气,而是继续往下说,“即便去京城有千万种不好,但还是有你必须去的理由。难道你想往后余生,都龟缩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让舟舟和糖宝跟村里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日就跟田地里的庄稼农活打交道吗?难道你愿意看到糖宝,像村里的其他女子那般,嫁人生子伺候婆家,往后的人生都围绕着灶台打转,围绕着孩子和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烦恼吗?你忍心看着糖宝被婆家人欺负,甚至被未来相公毒打,而她能做的只是瞒着所有人把苦往肚子里咽。”
“……你给我闭嘴!”晏溪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像是有把刀在她心脏里搅来搅去似的痛得无法呼吸。
“带他们去京城,让最好的先生给舟舟当夫子,让舟舟和糖宝都能在更好的环境下成长,让他们长大后可以任意选择他们想做的任何事,而不是被局限在一个被人定好的框架中。”周安鸣继续说道。
晏溪捂着胸口瞪他,“你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并没有,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舟舟和糖宝。你是他们的娘亲,也是这个世上最爱他们最想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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