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晏溪独自一人待在祠堂。
也不算是待在祠堂,应该说她是待在祠堂的那个院子里。
祠堂一年到头,没什么重大事情就打开一回。
祠堂那个院里有一间小偏房,村长让人把晏溪关进去的时候,还从她家给她带了两床被褥过去。
事情真相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查清楚,村长可不想在那之前先把晏溪给活活冻死。
半夜,别人都睡得正香,晏溪猛地睁开眼睛。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盯着门口的方向。
很快,她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那阵奇怪声音的还有婴孩的啼哭声。
大半夜在祠堂,听到怪声音和婴孩的啼哭声,多么诡异的一幕。
换个胆子小点儿的人,都得被吓着。
晏溪非但没被吓到,反而在黑夜中勾唇笑起来。
要是有人看到她这个笑容,必然会被吓到。
此情此景,配上她那个诡异的笑,更加吓人。
屋外的怪声和啼哭声都没有持续很久,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另一种声音。
像是风声,又像是有人走路衣物摩擦发出的声音,一会儿又变成重物落地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各种奇怪的声音就没断过。
晏溪起初还觉得有点意思,过会儿就觉得没新意了,甚至她还有点犯困。
若非她还记得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都想走出去问问外面搞出这些事的人,他们有完没完了?要是时间还长,她要不就先打个盹儿,让他们先自个儿玩会儿。
“哐当”一声,晏溪所在的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然后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飘到门口,悬空而立,冲听到动静才假装醒过来正在揉眼睛的晏溪怒喝,“大胆晏溪,你在阳间罪恶多端,今日本无常就要将你缉拿到地府,将你下油锅。”
“你……你是谁?”晏溪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抱着被子一个劲的往后缩。
悬挂在门口的“白无常”就说,“休要多言,本无常乃是地府阴差,你再敢多言就叛你多下一个拔舌地狱。”
“饶命啊,无常大人饶命,我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无常大人明察。”晏溪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弱女子,装出害怕得不行的模样,边说边抱着被子浑身瑟瑟发抖。
“呔,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你坑骗无辜百姓的银钱,害多名无辜百姓烂脸自尽,你毁了无数女子的未来,你若是想赎罪就将你赚取到的银钱全部交出来,还之于民。本无常还能在阎王爷面前给你求情,让阎王爷对你网开一面。”悬挂在门口的“白无常”说得煞有其事,尤其是看到晏溪露出那样惊恐害怕的表情后,声音都变得轻快了几分。
晏溪假装自己没看到飘在空中那块白布下面露出的稻草,假装没看到门外面隐藏的人影,还假装没听出来那所谓的“白无常”说话声音是从屋子外面传来,而不是悬挂在半空中那个披着白布的稻草人说的。
想要她的银子?晏溪心里冷笑。
她非但没有觉得害怕,甚至还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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