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小奶音说道。
“好,你最聪明最能干了。”晏溪笑着说。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问过周安鸣的意见。
他就像个外人似的,很自然的被晏溪母子三人排除在外。
可周安鸣一点都不失落,笑着很自然的把话接过来说,“那你们兄妹可得加油了,你们不光要在学堂跟夫子读书认字,回家还要练武,一日都不可落下。”
“好。”兄妹两异口同声的说。
说完,兄妹两对视一眼,捂着嘴咯咯咯的笑起来。
吃过饭周安鸣很自然的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刷,晏溪则是回屋准备拜师要用的东西。
待收拾好后,一家四口才出门。
附近几个村子,只有隔壁杨家村有个学堂。
学堂的夫子,是一位落第的秀才。
秀才姓杨,如今四十多岁,考上秀才之后又去考了好几次都没有考中举人,心灰意冷便回到村中办了学堂,为附近村中孩童启蒙。
晏溪一家四口到了杨夫子家中,说明来意后,杨夫子的夫人将他们请到家中,倒上茶水让他们稍加等候,就让自家闺女去离家不远的学堂将杨夫子找回来。
不久后,杨夫子回来了。
给杨夫子见过礼后,晏溪道明来意。
杨夫子当场考教了舟舟几句,舟舟对答如流,杨夫子甚为满意。
可当晏溪说出,想让糖宝跟舟舟一起去学堂时,杨夫子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杨夫子,可是有何为难之处?”晏溪询问道。
杨夫子微微颔首,委婉的说,“我的学堂从未收过女子,恐有不便之处。”
来之前,晏溪就趁想过这个接过,但为了糖宝她还是想争取一番,就道,“杨夫子所言我明白,糖宝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想跟哥哥一起读书习字,待长大后才能辨是非,讲道理。还请杨夫子看在糖宝年纪尚小,又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答应收下她吧!”
“非我铁石心肠不知变通,实在是……多有不便。”杨夫子犹豫之后,跟晏溪说了一件事。
他说,“几年前,我一同窗曾让他年仅五岁的外甥女跟着自家儿子去学堂中念书,因那学堂是我同窗一人创办,别人纵然心中颇有微词也不敢多言。可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我那同窗的外甥女被一群不懂事的孩童带到僻静地方,脱光了衣裳用烧着的树枝在她身上留下许多伤痕,且还威胁她不准跟大人讲。我那同窗的外甥女回家后就大病一场,发高烧没两日人就没了。人没了之后,家人给她换衣裳才发现她遍体鳞伤的身体。”
“之后,我同窗查出那日欺负他外甥女的几个孩子,对方都是学堂的学生。他们的说法是,因为好奇。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进学堂,觉得好奇。欺辱人是好奇,用烧着的树枝烫人也是好奇。之后即便是将那几个孩子赶出学堂,得到那几家给出的赔偿又如何?大错铸成,无力回天。”
说完这个自己同窗身上发生的真实事情后,杨夫子又道,“我女儿也到了读书识字的年龄,我却从不让她去学堂。并非我为人迂腐不让女儿读书识字,而是我害怕惨剧再次发生。我宁愿回家多教她几遍,也不愿去冒险。”
晏溪和周安鸣听完杨夫子讲的那件事,震惊得许久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