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到的时候,没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画面,他只看到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谈仿佛全身都在发光的晏溪。
目睹她如何在最短的时间扭转乾坤,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还这个案子最终真相,他真的为她而骄傲。
“那就好。”晏溪点头,并未多问。
周安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回到家后,晏溪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把身上的晦气洗掉。
“这是谁给你的?”周安鸣进屋给她倒洗澡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放在桌上的那块乌木牌子,脸色顿时就变了。
晏溪正用干布擦头发,听他问起才抬头,“哦,这是别人送的,你认得这东西?”
“谁送你的?”周安鸣一听是别人送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从他的态度晏溪猜到,这块乌木牌子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另有乾坤。
那她就更不能轻松告诉他,万一他又发病,知道一切后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呢?
自己的事,晏溪不喜欢托付给其他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到别人手里一样,她不愿意。
“这东西很危险,你赶紧告诉我,听话。”就跟晏溪想的一样,周安鸣并不打算把这块乌木牌子代表的真正意义告诉他。
在他看来,这种危险的事情她最好不要知道,知道得越少才越安全。
晏溪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上前从他手里把那块乌木牌子抢回来,拿在自己手上对他说,“我的东西,再危险也是我的。你要是真担心我遇到危险,就告诉我这块乌木牌子是什么意思?不想说,就别问,也别管。”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东西太危险,你知道越多只会越危险。”周安鸣想说服她,可晏溪却不买他的帐。
就见晏溪讥讽的笑了一声,扯开自己衣襟,让他看到自己藏在衣裳下面,锁骨下接近胸口的位置那道已经痊愈却还很明显的伤疤,对他说,“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口中说的不危险吗?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不死,就不算危险?”
“周安鸣,你瞒了我多少东西,你我心里都知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是你记住了,我的事只有我自己能做主。哪怕是事,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别用你那套不知道就不危险的鬼话来糊弄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说完,晏溪松手,把自己的领口整理好,再也没看他一眼。
周安鸣脑中却满满的都是晏溪接近胸口位置的那道伤疤。
那道伤疤大概有他一个手指头这么长,即便现在痊愈了伤疤看上去也有些狰狞,可想而知她当时伤得有多严重。
如果那道伤口在深一点,位置在下去一点,或是伤她的那把武器上有毒……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那块乌木牌子,叫做君子牌,是一个地下组织的信物。收到君子牌的人,如果不能完成那个组织交付的任务,就会遭到追杀。”晏溪转身刚准备走进里屋的时候,周安鸣开口了。